杨如钦倒下去,他看着独孤航在人群间刀影中躲避腾挪,那双脚飞快地移动,动作灵巧而美妙。
旁边有人
杨如钦钻出轿,起身,两人终于面对面。
这时候天色已暗,百姓们都回家吃饭,左右行人渐少,路过都往两旁避让,这轿子看便知道来人是高官,般人也不会多事。
杨如钦轻声道:“你怎没回边关?去哪里?”
独孤航微垂着眼并不说话,独孤航本来是个话少人,两人从前在起时候,也不是每问必答。杨如钦见他如此,徒然生莫名熟悉感,居然有想摸摸他头冲动。独孤航年纪远比他小,从前交往时候,杨如钦虽然并没存多少真意,却直做着副兄长般关切姿态,日子久,竟然习惯。
本来想着大庭广众,实在是不该,杨如钦还是伸手搂下他肩膀。
那轿子已经停下来,轿旁随从大喝:“挡什路?”
杨如钦心中动,掀开轿帘。
左右街道此刻已经燃灯烛,那些影影绰绰光影中,个人侧身站在道路中,左右都过不去,正把他们行挡个正着。
那身影入眼,杨如钦险些喊出来,独孤航?怎是他。
独孤航送陈则铭棺柩回京后,突然告假失踪不见踪影,像他这样朝廷命官这不告而去少,杨如钦当年也做过,可那时候他年少轻狂,此刻年长,再看别人做起来,居然也会有真不像话想法。
这样举止并不突兀吧,他想着,腹间却突然传来阵剧痛,杨如钦下意识抓紧独孤航肩,低下头去,看到截锐利剑身露在腹外,另半已经插入他体内。
血很快滴落下来,落在他两脚间雪地上,不会便集鲜红滩。
众人终于发觉不对劲,惊叫声怒骂声顿时乱成团。
在那些如同浮雾般声响中,杨如钦死死看着对方脸。独孤航这时候终于抬起双眼,他神色平静,低声道:“本来想放过你,可万岁都松口,你却死活不饶过大人。”杨如钦想说并不是那样,然而血流涌上来,堵住他将出口言语。他开始吐血,吐得独孤航整个肩头全湿。
独孤航看着他,动也不动,任他血弄污自己全身,直到有人用刀朝独孤航脑后砍过来,他才退开。
独孤航见他们停下,突然转身,朝这顶八抬大轿走过来。随从们连声呼喝,相继挡在他身前,独孤航道:“走开!”
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这些随从也是嚣张惯,独孤航又不曾穿官服,谁也不认识他,见他这张狂,不禁纷纷大怒,卷袖子便要教训他。
只听杨如钦喝止声,道:“让他过来。”
随从彼此对视,让条道。
独孤航站在原地不动,片刻后慢慢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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