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则游记拿给段忌尘看,段忌尘那时正捧着另卷书在读,读得甚为专心,被他连叫两声才回过神来。
“你蛊毒发作时是什感觉?”段忌尘看完倒是起好奇心,问道,“也会看到幻象吗?”
“不会,身上发热倒是真。”邵凡安仔细回想下,“如果长时间没有解蛊,奇经八脉都有很强烈疼痛感。”
段忌尘拿手指搓搓书页,状若无意地问:“哦,那你发作时……看到,会怎样?”
这话问……
尖儿颤下,尾巴在屁股后头擦着地摆来摆去。
段忌尘被书桌挡着视线可能看不到,邵凡安可是眼就瞧见,抱着胳膊抖抖肩,绷紧才没笑出声来。
他跟段忌尘相处久,见狼影次数也日渐增多,久而久之就慢慢摸出套规律来——用御灵术召出灵兽,和施法者之间似乎有部分灵识是共同,灵兽行为或多或少会受主人情绪影响,其他弟子使用御灵术时会不会也这样邵凡安不知道,但这点在狼影和段忌尘身上尤为明显。
夸句就给摇尾巴,邵凡安心里乐得不行,心说段少爷虽然脾气是坏点儿,可意外还挺好哄,是条看着凶实际上顺着毛就让摸小狗崽儿。
就这样,两人天天杵在起,邵凡安把段忌尘那副小脾气给摸出个七七八八,这阵子闲着没事儿就夸少爷两句,权当哄小孩儿。段少爷被哄立马就别别扭扭,他别扭邵凡安就觉着好玩儿,乐呵呵哄得就更起劲儿。
邵凡安跟心里直翻白眼,心说能会怎样,想你肏呗。
可这话说出口未免太糙,他怕吓着小孩儿,便含糊道:“想离你近点儿。”
“哦。”段忌尘淡淡点头,放下书站起身,两手往后背:“
时间很快过去个多月。
这个月里这期间蛊毒发作四五次,书房里书借又还,还又借,来来回回折腾好几趟,可书卷中有关蛊术记载还是寥寥无几。
唯沾点儿关系,还是在某卷书后记里,笔者记录则异闻游记。里头大概意思是说,笔者年轻时曾游历至南疆,旅途中不慎被不知名毒虫咬口,随后几日高热不退,眼前时有幻象出现,最后还是被当地人带着深入林地,寻得善操虫术异人出手,最终才逃过劫,得以痊愈。
文章末尾,笔者简短写句“虫蛊之术,虫毒犹可解,蛊毒不可解。”
邵凡安看见这句时脑袋瓜子简直嗡嗡,这句写还不如不写,世上术法有千百种,有施术法子,自然就有解术法子,他觉着书上这句“蛊毒不可解”不能全信,不过倒是给他指明条线索——待段忌尘能出远门,他得想办法跑趟南疆,去见见书中所谓“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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