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听得挑眉,心说怪不得,就段忌尘这幅臭脾气,要有师兄弟跟着块儿长大,那小时候估计少不得挨揍。那会儿多挨几顿揍,兴许长大就不会这讨打。思及此处,他又记起段忌尘上头还有个亲哥哥,但哥俩估摸也亲不到哪里去,段忌尘都没怎提起过他哥。邵凡安想想,又问道:“你师父就你个徒弟?那你这憋屋里两个多月,也没见他老人家过来瞅瞅你。”
段忌尘答道:“他和小师父起云游去。”
“你还有个小师父?”邵凡安好奇道,“你几个师父啊?”
“你话恁地如此之多。”段忌尘有些不耐烦,“师父和小师父是对儿道侣,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头游历。”
邵凡安听这个,乐:“那巧不是,师父也爱天天往外边儿跑,不着
邵凡安在这儿又说好话又赔笑脸,变着法儿哄半天,总算是把段忌尘给哄回来,腰牌也并拿回来。
小少爷是哄好,可他身家当可还都跟院门外地上堆着呢,他也没别招儿,只能挨着个往回收拾。小柳刚巧从外头溜达回来,便十分乖巧懂事跟着他起把东西往屋里搬。
邵凡安抱着堆行李推开屋门,抬眼,瞧见自己房里椅子都是倒着,估计段忌尘醒来发现他不在,没少在他屋里发脾气。他把箱笼贴墙边放好,又弯着腰去扶椅子。小柳在他身后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个什玩意儿,惊呼道:“哎呀,这个摔坏啊。”
邵凡安回头看,小柳手里正是他之前给小师妹买那朵木簪花。
“看看。”邵凡安把木簪花拿过来,仔细看,花簪上有道明显断痕,有瓣花瓣被碰断。
“邵大哥,这可怎办呀?”小柳看看邵凡安,又偷偷看眼跟进门来自家少爷。
段忌尘站在门口,扬着下巴往这边瞟眼,脚下虚晃步,副要过来不过来样子。他隔着大半间屋子,有些心虚地哼声,强装硬气地道:“哼,什穷酸破东西,就你还当成个宝,没见过世面。”他抿抿嘴,下意识蜷着手心抓抓自己袖子,又追句,“等、等能出门,买个更好赔给你便是。”
“不必,确实不是什值钱玩意儿。”邵凡安无奈叹口气,瞅段忌尘眼,忍不住道,“就你这个性子,怪不得关禁闭这久,也没见哪个做师兄弟过来探望探望你。”
段忌尘弄坏别人东西产生那丁丁点儿愧疚之心转瞬即逝,他下子皱起眉:“你这话什意思?”
小柳觉出火药味儿来,在旁边赶忙接话道:“少爷是拜在四师叔门下,四师叔相中少爷天资根骨,只收少爷个人当亲传徒弟,没有其他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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