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就在他身边坐下
邵凡安真不是故意,主要是沈青阳直给他种副不染尘、满腹珠玑感觉,他就总觉得对方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吧,总也是拿得出手,结果随笔画,竟如此……写意。
贺白珏忍不住笑出声来:“邵大哥,你这也太心直口快。”
“对不住。”邵凡安也觉着不好意思,撂下宣纸,蹭蹭鼻梁,对沈青阳道,“粗人个,说话糙,你别见怪。”
沈青阳回看他眼,淡淡地道:“无碍。”
段忌尘耷拉着脸坐在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伸手把宣纸拿过来,面无表情盯着看半天。
“昨天来看诊那个病患,替他把过脉,此人气血通畅,脉象平稳,并无狂躁郁结之处,和寻常患病之人不太样,不像是得失心疯。”
不像得疯病人却确是疯,疯疯仨,身上不同位置还都有诡异疤。
众人时间陷入沉思。
片刻后,沈青阳从袖子里掏出张纸,缓缓展开,“对,把它画出来,你们看看,这与其说是个伤疤……不如说,更像是某种图案。”
宣纸平铺在桌子上,邵凡安定睛看,神色微微动。
伤疤这条线索实在是看不出什来,几人便又换个方向,再论番,结果发现这三人之间还有另外个共通之处,就是发病前都曾去过黎县。
这整件事情,越细想,越让人觉出诡异来。事出蹊跷,这村子又在重华管辖范围之内,重华弟子遇见断然没有弃之不顾道理,可村里又查不出什,刚好他们巡诊下个地点就在黎县附近,所以几人便决定,先启程去下站,途径黎县时留心查上查,如果实在查不到什有用消息,就只能将此事报给师父。
路上要坐马车赶路,沈青阳上车前,特意开口邀邵凡安上车路同行,有什事情也好商议。段忌尘那时都弯腰进自己马车,听见这句,又下子探出头来,贺白珏在车厢里面也探出身来,提议道:“沈大哥此言有理,既然如此,那不如都坐在起罢,也好做商量。”
于是四个人共乘辆车,邵凡安是最后个坐上去,他掀帘,里头三个人都下意识望过来。
那三个人各坐边儿,邵凡安要想落座,肯定就得挨着谁挤着坐。段忌尘眼神儿立刻盯过来,沈青阳拍拍身边座位,说:“坐。”
沈青阳道:“你看出什?”
“呃。”邵凡安支吾下,“……没什。”
沈青阳又道:“但说无妨。”
邵凡安拎起宣纸举在脸前,仔仔细细地盯着看看,他觉着这节骨眼儿上说这话不太合时宜,忍下,但没忍住:“不是,你这画得也太丑。”
沈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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