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好使?”沈凉生执剑踏前步,面上不见怒色,周身冷酷杀意却毫无遮拦,时药庐之内宛若数九寒冬,“看未必。”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秦敬自知打也打不过,索性束手待毙——反正自己死,待到对方寻得残本,得知自己便是他们要找血引之人,而下个可用血引现世少说还要再等半百之数,这五十年,沈护法少不有个日两日要悔不当初,自己若泉下有知,喝茶看个笑话也是不错,就是浪费师父番调教心血。
小不忍则乱大谋——倘若师父知道自己子落错,坏他局好棋,定要气得胡子朝天。
“秦大夫倒是好定力。”
“这倒未必,”秦敬心知沈凉生讽刺他逃也不逃,守在药庐里等死,回笑道,“只是天涯海角,又能逃到哪儿去?”
等……你若信,三月之内,定会给你个公道。”
“并非不信……”无声对视片刻,青年涩然开口,“只是等不……天都等不。”
秦敬静静望着对方眼底片死寂,重站起身,低声道:“少门主稍待,将入山途径与开阵法门并写给你。不过这只是先前布防,如有变数,且看天意。”
言罢秦敬转身入谷,并不见身后人仍长跪不起,叩首为谢,只在心中默默忖道,有人求生而不得,有人明明能活却唯求死,或许当真有时与其活着日夜受煎熬,不如干脆死痛快。
秦敬言道刑教中人不会放过他,确不是打谎,而且找上门,正是沈凉生本人。
“或是你算准,不会杀你?”沈凉生语气平淡,手下却甚是狠辣,剑递出,立时洞穿秦敬右边肩胛,而剑势犹自不止,剑尖刺入墙壁,直将秦敬整个人钉在墙上。
“……”秦敬痛得眼前黑,倒抽几口冷气方能把话说全,“没那个神棍本事,什都算不出,只盼你念点旧情,给个痛快点死法。”
“哦?怀梦草你已拿到,何谈旧情?”沈凉生冷冷反问,倾身凑近他,便如山洞那夜中挨得那样近,双唇间只剩毫厘之距,吐息相闻,“秦敬,莫要自以为是。”
“你说什便是什吧。”秦敬仍是那句话,身子动动,似要抽身躲开,可惜整个人被剑钉在墙上,躲也没地方躲,倒是挣动间撕开肩上伤口,血如泉涌,
与当日陷在迷阵中出不来青年不同,区区谷口迷阵根本入不沈护法眼,上刻秦敬方发觉阵法运转,下刻便觉杀气如山崩海啸,摧枯拉朽般将自己布下迷阵扯道深长豁口,袭白影如勾魂无常,转瞬已至面前。
“秦大夫,久见。”
“这……其实也不算久。”
“沈某倒不知秦大夫有过目不忘之能。”
“不才除脑子好使点,也没其他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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