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份敏感也并非是全无用处。比如那夜,秦敬确看出来沈凉生让他搬过去起住话仅是时冲动——也不是看出来,秦敬那个破眼神儿,摘镜子根本看不清沈凉生面上作何表情,只是敏感地觉出对方有点后悔这说,干脆拣个妥当理由回拒。
可惜敏感归敏感,秦敬到底学不来多愁善感那套,天大事儿耽误不他睡觉,那夜拒绝完,照样踏踏实实地睡死过去。
而现下哪怕是觉得自讨没趣,心中有些失落,顿火锅吃完,那点失落也就跟着羊肉白菜块儿进
“行啊。”
沈凉生调转车头,直接开上去剑桥道路——自打关系稳定之后,两人就很少起在外头吃饭,多少也有点避嫌意思。
秦敬知道现下跟他回家八成是要过夜,不过床上那码事儿,两人也算逐渐驾轻就熟,再没搞出过头次惨况。既然不耽误第二天课,凭良心说,秦敬自己也是沉迷其中。
车开出去几分钟,沈凉生突地淡声问句:“不拿出来看看?”
“啊?”
着点点头。
方华个人回到职员室,见屋里时还没别人,快步走到自己桌前拉开抽屉,把那副织好许久却直找不到机会送手套拿出来,又赶去秦敬桌子前,看桌上放着沓作业本,便麻利地把那幅手套夹到本子中间。
她想自己总该是要大胆些——喜欢,就要大胆些,针线织出来心意,她想要送出去。
哪怕可能得不着回应,也想要送出去。
秦敬还泡在操场上,赶鸭子样催促着小姑娘们去教室拿书包,赶紧回家才是正理。
“人家费心织半天,你往兜里扔就完?”
“……”秦敬心说他倒敏锐,怎就能猜出来那副手套是别人送,口中顺着话头玩笑回道,“这不是怕你吃醋嘛。”
“……”沈凉生边开车边不咸不淡地瞥秦敬眼,并没再说什。倒是秦敬自己,被他那眼看得有点哂然,暗自嘲道,你就嘴上没个把门儿吧,干吗非上赶着自讨没趣。
实际上沈凉生那眼倒真没什笑话秦敬自作多情意思——要确实不在意,他也就不问。
所以说谈什别谈恋爱,不是把脑子谈傻,就是把心谈得比比干还多窍,难免有时患得患失,敏感过头些。
沈凉生倒没不耐烦,站在边等会儿,方陪他起往教职员室走过去。
那叠作业秦敬是要带回家改,他瞧见那副夹在本子间毛线手套,下意往方华那边看眼,却也没说什,若无其事地拿个布兜,把作业本和手套起装进去。
“晚上想吃什?”坐进车里,沈凉生边打火边问秦敬句。
“随便,你想吃什?”
“火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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