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端药盏手顿,颗心忽然悬起来。出人命?当真是出人命?死是谁,平民百姓还是高门显贵?若是平民百姓,那先去安抚家属,再私下妥善处理,若是高门,只能先去打点关系。也不知道现在事情已经捅到哪步。
不过瞬,楚瑜已经思量千百种法子,抬头严肃看向秦峥。
秦峥抬抬下巴:“人命没出在本侯这里,而是出在二爷身上。”
楚瑜愣住,不明所以。
秦峥冷然道:“二爷以为自己手里端着是什药?”
秋月应声是,带着跟尚还对爹爹依依不舍真儿退出去。
楚瑜觉得输人不输势,但他躺着,秦峥站着明显就矮截,非常不爽。于是指指旁绣墩:“坐。”
秦峥怔,有些受宠若惊,转而又想抽自己巴掌,这是他家啊,为什他要感到受宠若惊……
楚瑜只见秦峥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又坐着半晌不说话,心里觉得不对劲。暗自思量,莫不是秦峥有事求他才这般游移不定,可到底是什事能让将向视作仇敌自己来低头。
“你……你杀人?”楚瑜皱着眉头,试探道。
至于那些不堪与阴暗,身为父亲,他脊背不就是要为女儿抵挡这些吗?
……
秦峥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多久,隔着门他尚且还能听到里面楚瑜对真儿闻言软语安慰。
“呦,侯爷来做什直在外头站着?”楚瑜房里大丫鬟秋月端着药进来时,见秦峥直站在门前,便故意提高音量。
屋里静。
楚瑜头次有些茫然地低下头,手里药盏正温热,乌黑汤汁是刺
秦峥也是愣:“什?”
瞧这样子应当不是,楚瑜时也想不到若非是出人命,又是何故。
秦峥回过味来,心里头忍不住来气:“不劳二爷费这个心,若真是惹人命,本侯宁可兀自坐穿牢底也用不着二爷出手。”
楚瑜冷笑声:“看不到侯爷将牢底坐穿,真是可惜。”
秦峥脸色阴晴不定,良久忽然开口道:“倒也……勉强可以算上是出人命……”
秦峥心里咯噔下,想离开又觉得太过欲盖弥彰,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绕过外屋,走到里面暖阁,眼就瞧见坐在床上楚瑜。
卸去那些金装玉裹楚瑜意外有些单薄,雪色蚕丝交襟里衣露出小片胸口,散开长发柔顺地沿着清瘦脊背徐徐落下,如鸦羽堆叠在榻,哪怕苍白如斯,那张脸仍旧如玉照人。
楚瑜缓缓挑起眉梢,这让他气势重新回来,以至于让秦峥松口气,这才是他认识楚瑜。
至于他为何要松口气,连他自己也未曾意识到。
“秋月,带姑娘回房休息。”楚瑜从来不怕跟秦峥掐个你死活,但他不愿意让真儿掺和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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