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竹声起,礼乐再奏,满园披红,天地为证。
先跪庙堂,再拜高堂,夫妻三拜,统共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最后赞礼者唱道:“礼毕,送入洞房——”
随着编钟个敲响,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先行,众人欢闹着将秦峥迎入新房里。楚瑜宴请宾客,敬酒席。旁人知楚二爷身子不好,往日里直有服药,怕酒冲药,也都心知肚明让他以茶代酒。
待酒宴散去时,天色都已经晚。
眼瞅着众人刚起身,却又是声传报。这次来竟然是燕承启和楚茗。
陛下亲临,众人先是惊讶,后又觉得理所当然。楚瑜是君后唯弟弟,作兄长怎会不来?倒是楚瑜既惊又喜,未曾想到哥哥真会来。
帝后两人皆是常服,燕承启身玄色金边广袖长袍,楚茗则是身黛蓝云纹大氅,在众人前更显沉稳肃静。两人上座后,燕承启才道:“朕与君后今日私服来贺楚卿大喜,诸位爱卿皆不必多礼。”
众人齐道声谢陛下,这才起身。
“哥哥,你怎来?”楚瑜像个孩子般雀跃,拉住楚茗问道。
礼炮声响起,宾客涌上皆立于两侧笑言恭喜。
“大爹爹!”真儿紧随着楚瑜,伸手拉住秦峥袖口角,始出轿。
秦峥本满足,焦急多日心定下来,他捏捏楚瑜手,压低声音道:“清辞,瞧不见你。”
楚瑜忍着笑意,道:“瞧不见才是对。”
秦峥在盖头下弯弯唇角,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头传来动静。
楚茗叹息声,轻笑着道:“你大喜日子,自是要来。”
“哥……”楚瑜心里有些酸,忍不住又弯唇笑起来。上回出嫁时险些同家里闹翻,他孤身从家里出来,未有亲人相送。这回虽不至于如此,可到底也是忤兄长意思,也不敢奢求过兄长会来。故而,此来着实惊喜。
楚茗忍不住笑道:“吉时都到,还不和你那心肝儿拜堂去?总拉着哥哥不撒手像什话。”
楚瑜这才想起来秦峥,两人上前对燕承启道:“陛下是君,奉君为父,兄长亦为父,瑜斗胆恭请二人做高堂之首,受与秦峥礼。”
燕承启欣然:“当如此。”
“户部尚书楚瑜,云麾将军秦峥接旨——”
香案上摆,竟是圣旨到,来到宾客皆行大礼,楚瑜携秦峥并跪下领旨。
来颁旨是燕承启身旁大太监,这个时候自是为应陛下意思将赏赐并送来。那手中长长礼单,单是唱下来足用两刻钟。
楚瑜险些跪不住,却不能在这种时候失态,强忍着腰上闷痛听完礼单,且琢磨着让人再去辟个库房出来,不然怕是放不下。
待领旨后,两人谢恩,差人塞颇有分量红包给大太监,又让人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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