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残忍。”白衣公子摇头道。语气虽是怜悯,却没有丝要下去出手相助想法。
而他对面少年公子,身紫衣贵气逼人,只是径自倒酒,淡淡道:“人已经进豫亲王府,找不找得到,尚未可知。”
“找不到又该如何?”白衣公子转头看向他。
“继续找。”紫衣少年挑唇笑,邪气笑容分外英俊,看那旁边弹奏丝竹清倌都忍不住失神,弹错个音调。
白衣公子见状,促狭笑道:“谢三,你魅力如今越发大。佳人都垂青于你,要怎活?”
,高兴就是高兴,难过就是难过。而如今,几个贴身丫头都看不懂她。如果说人成长都是慢慢开始,那沈妙改变,似乎都是夜间完成。
从单纯懦弱到平淡无波,究竟是怎变成这样,无人知道。
“白露。”正说着,便听到沈妙唤自己名字,白露连忙上前应。
“柜子里银首饰匣子里那些金首饰,你寻个时候去也去当吧。”她头也不回道。
“是。”白露忙答道,随即又愣:“可是姑娘,昨儿个方才当匣首饰,这是最后匣。”
他做长吁短叹状,其实这白衣公子生也十分俊秀,只是和紫衣少年比起来,便少那份慵懒贵气。那少年神色懒洋洋,双眼睛却锐利很,仿佛天上烈日,天生便是耀眼夺目,
“无妨,”沈妙放下棋子:“总归用不上。当之后,你将银票给惊蛰,叫谷雨进来。”
白露应声出去,心中却有些疑惑,沈妙急着当首饰,倒像是急于用银子意思。不知道那些银子是做什呢?
快活楼是定京城中最大酒楼,地处繁华地势忠心,快活楼对面,则是众青楼楚馆。达官贵人在快活楼宴请过后,大抵都会去对面花楼中寻美快活。而青楼又分几等,越是高明,越是在楼上,最顶层人便是那些卖艺不卖身清倌名妓,往下则是些有盛名姑娘,最下等便是九等窑子。这样窑子,是没有资格叫做“楼”或者“院”,只能叫做“班”或者“下处”。
“三福班”就是在快活楼对面,最下等窑子。其中每每出入都是些做苦力下等人,而经常有人将得病快要死姑娘丢出来扔到街上。街上流浪乞丐会将这些姑娘抱回去,也许是发泄,也许是她们衣裳还能卖个铜板。总归对比起快活楼精致,对面三福班简直是人间地狱。
快活楼靠窗地方,年轻男子洁白衣袖纤尘不染,皱眉看向对面三福班,只见又有人将新来丫头丢进去,丫头们挣扎着哭喊个不停,想来又是哪家主子将下人送过来。有些年轻丫头貌美,妒忌主母为防止她们爬床,便也会将她们卖进三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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