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身后有人身影传来,白衣公子惬意给自己倒茶,他姿态娴雅,仿佛真是来与人品茶般。
“情况有变。”谢景行没有回头,似乎在思索着什。
“哦?”白衣公子动作顿,看向他皱眉:“不是早就”
“高阳,”谢景行突然道:“先破后立,死而后已如何?”
“你可不是这样性子。”高阳先是愣,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摇头道:“你不是历来喜欢韬光养晦,切已成定数时再下手。若是结果不赢反而不做,习惯筹谋你今日这般说反倒令惊讶,”他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事?”
混蛋”,若是平日里见,却是毕恭毕敬,实在令人咋舌。
“没错。”谢长朝顺着谢长武话道:“这段日子他倒是安分不少,父亲也就更看重他。莫非他身边有高人指点,是不是有什阴谋?”
谢景行这多年在性情顽劣,更不入仕,虽然令人头疼,却让谢家两兄弟心中暗自松口气。可即便如此,世人提起谢小侯爷时候,除玩世不恭,更对他在战场上英姿赞不绝口,不仅这样,谢景行再如何和谢鼎对着干,谢鼎都心意对待谢景行,反而对他们两个孝顺儿子态度不冷不热,如此来,对谢景行妒忌,几乎是随着十年越演越烈。
从前谢景行只要在定京城,隔三差五都会出点大事,可自从上次校验场上事后,他竟如同转性子,每日深居简出,也不知在忙活什。可这样反常态安静显然令谢鼎非常欣慰,甚至觉得是谢景行终于收起顽劣,要做正经事。
正因如此,谢长朝和谢长武才会更紧张。
“遇见个疯子,”谢景行挑眉:“让突然觉得,赌赌也不错。”他站起身来,紫色袍角用金线绣着云纹,若是不仔细瞧,根本瞧不出来,然而却在暗光中,隐隐流动出璀璨光彩。
“你不会说是沈家嫡女吧?”高阳针见血道:“那日事情听铁衣
“管他什高人指点,”谢长武冷笑声:“终有日,他会被踩在脚底,当初那个女人是公主,还不是没落得好,何况个儿子?”
“总之,还是得在回朝宴同定王殿下攀紧关系才成。”谢长朝道,说罢又提起枪,恶狠狠地刺进面前草垛子。
而此时二人议论主角,却坐在屋中桌前。
玉清公主养病院子里长满花草,有些树木即便是冬日也显得郁郁葱葱,谢景行住屋前,树木枝叶几乎要将整个窗户都抵挡住,只是以即便是白日,屋里也总是显得阴沉沉。
然而在阴沉沉中,那端坐少年却如日光般灼目亮眼,面前护卫递上封书函,他仔细地看完,将书信丢进屋中暖炉中,霎时间,蓬灰飞出来,书函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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