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荆楚楚。
罗雪雁正在那头指点小兵动作,沈信和沈丘见状却是有些惊奇。沈丘上前步,道:“表妹来做什?”
他说“表妹”二字时候还有些不习惯,毕竟十多年都未曾见过荆楚楚,突然多个表妹,未免让人难以接受。
荆楚楚羞涩笑,将腕间竹篮放到边石台上,小声道:“楚楚自己做些点心,想着表哥们在此练剑恐会累着,便做些东西,希望表哥和表叔不要嫌弃才是。”说着,又低下头去将盖子打开,果然打开,从里面端出几盘点心来。那些个点心做精致可爱,又闻着香甜,沈信还没说什,沈丘这个吃货已经咽口口水。
沈信也有些欣慰,荆楚楚生胆怯柔弱,看
自从那日荆楚楚和荆冠生来沈府之后,沈府便起层极微妙气氛。谁都知道沈老夫人为人自私吝啬,更不是什热情大方,面对着多年不曾见面,见面就来打秋风娘家侄孙儿女,不仅没有表现出点儿冷脸,反而待他们十分亲切,还经常拿银子礼物送给他们。
不过这二人竟也好似打算在府上长期住下来似,点儿也没有要走意思。因着沈老夫人待他们客气,下人们也都是会看脸色,也同样待他们客气得很。
沈府东院中,彩云苑某个偏房,万姨娘正坐在桌前打络子,彩色络子在她手中很快打结成形,边对坐在屏风后练字沈冬菱道:“老夫人这是转性子?待表小姐和表少爷这样好,都快将菱儿你比下去。”
“老夫人盘算可没有打错时候。”沈冬菱坐在屏风后,气色较起之前来好许多,至少不像从前那样面无血色。如今沈贵经常来万姨娘这里坐坐,连带着对她也重视起来,让人送许多药材。沈贵这种态度,顿时就让彩云苑下人们看出端倪,不过也有人还在观望,虽然任婉云疯,可沈垣还是嫡出少爷,万姨娘就算再重新受宠,沈冬菱却只是个女儿。
“菱儿也觉得有些蹊跷?”万姨娘停下手中动作:“不过老太太讨好这二位究竟是为什?”
沈冬菱笑笑:“年轻小姐少爷,老夫人自然希望有人以色引人。”
万姨娘个激灵,突然明白过来,看向沈冬菱:“老夫人想让谁跟他们好?”
“无权无势蓬门小户出来人,又是老夫人娘家人。”沈冬菱小心落下笔:“老夫人最恨谁,自然就是谁。”
正如沈冬菱所言,沈府西院练剑院子中,沈丘与沈信方练完回,让手下接着练,自个儿准备歇会儿,便瞧见自院子尽头款款走来黄衣少女。
这少女花容月貌,娇柔胆怯,腕间个竹篮,端得上惹人可怜。她走到边上,低着头怯怯叫声:“表哥、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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