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愣,离得太远看不清相貌,只看得见身青衫落落,即使只有个影子,也显得颇有风骨。
“咦,”流萤轻轻摇着手中团扇:“莫非近来变美?个个,光是看便满足?”
“姑娘生美,想看姑娘人可多。”小丫鬟嘴甜道。
流萤撇撇嘴:“尽是怪人。”手掩上窗户。
街道另头,莫擎驻足,皱眉盯着那角落中
,银子倒是给爽快,可是每每点流萤却什都不做,倚在窗口坐夜。起初流萤还以为不过是莫擎玩什花样,她堕入风尘多载,自小就被妈妈调教着,晓得些客人有着自己怪癖,这莫擎大约也是那些有着怪癖客人之。可是次数多,流萤也觉得奇怪。
她曾试着挑逗过莫擎,若是真不行只过过眼瘾,那自然是岿然不动。莫擎却每每被她逗得面红耳赤,偏偏还要装作本正经淡然,显然是个童子。不过莫擎武功高,流萤近不得他身,她也是从来都被男人捧着,这样上赶着还是第次,觉得掉价,后来也就不做这些无谓之争。
可是每次看见莫擎第二日大早松口气喜悦就觉得心中恼怒。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莫擎至于这躲她?
“莫公子要是嫌弃流萤身子不干净,大可以找宝香楼别姑娘。”流萤冷这张俏脸,赌气般道:“每日都会有新年姑娘,干净很,黄花闺女也多得很,莫公子也不必在这里浪费银子,惹人误会。”
莫擎心中尴尬,并不去看流萤。沈妙交给他差事真是让他如坐针毡,他宁愿去沈府门口守夜也不愿在烟花之地流连。
见莫擎不说话,流萤更是气不打处来,道:“莫公子下次也别过来,流萤担不起莫公子银子,拿钱不做事,可别砸辛辛苦苦建立招牌!”说着便转过脸去,不再看向莫擎。
莫擎摸摸鼻子,觉得说什也于事无补,毕竟他隔三差五就来这里做这种事,别说是流萤,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宝香楼又不是喝茶地方,在流萤眼中,估计也是无法理解。没说什,放下锭银子,莫擎出门。
莫擎走后,流萤丫鬟进来扫洒,瞧见流萤不悦目光安慰道:“姑娘别生气,左右莫公子每次都是拿银子。”看着桌上那锭银子,流萤更是火大,这银子是额外给流萤,不必与妈妈分。她转过头看着窗外,怒道:“谁稀罕!”目光却是看着窗外那道人影,莫擎有些不自在推开门口试图往他身上扑姑娘,出门往街道远处走去。
“莫公子是个好人吧。”小丫鬟喃喃道。
“谁知道。”流萤正准备收回目光,无意间却扫到街边角落,有个人站在阴影里,抬头看着上头,瞧着那目光,似乎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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