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此事也觉得肚中有些饥肠辘辘,且想夜,头都有些发晕,便道:“端点粥来吧,吃便睡会儿,此事不要对别人提起。”
惊蛰“哎”声,转身就小跑出去,当是去厨房给沈妙端早食。沈妙站起身来,想用热水净净脸,才洗到半,忽而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惊蛰又跑回来。
“怎这快?”沈妙有些诧异。从小厨房到这里还有段距离,便是惊蛰小跑过去,也还得等上片刻。
“姑娘,不好。”惊蛰有些慌乱道:“宫里来人,召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马上
两人俯首称是。谢景行从袖中摸出封折子,那是今日呈上请帅令临摹。
他到底,还是要走这步棋。
……
第缕日光透过雕花窗户照在桌上,沈妙坐在桌前,动也不动。
惊蛰端着银盆进来,进来便吓跳,道:“姑娘今儿个怎起这样早?”
是不可能入仕。在获得谢鼎宠爱事上,他们注定比不过谢景行,文韬武略甚至外表,更是差谢景行多矣,如今好容易有样能压谢景行头,自然恨不得尾巴翘上天去。
谢景行闻言,只是似笑非笑瞧他们眼,忽然问:“很得意?”
谢长朝和谢长武愣,谢景行却已经迈步离开。而眼角轻蔑,却是实实在在落入二人眼底。
看着谢景行远去身影,谢长朝恨恨地道:“什玩意儿,以为自己是谁!”
谢长武神情阴毒:“总有日,要将他踩在脚下!”
沈妙未曾说话,惊蛰走过来,桌前油灯已经燃尽,沈妙白净脸上,眼底有淡淡青黑。惊蛰愣下,惊呼道:“姑娘不会是夜都未睡吧?”
沈妙摇摇头,有些疲惫按按额心。
她在这里,坐就是夜。
谢景行提示,让她疑惑之余更是困茫,不晓得沈垣交给傅修宜是什,只晓得定是对沈家不利消息。而个“退”字,又是她不想让沈家走棋。到底应该如何破除困局?
惊蛰有些心疼开口:“姑娘再如何担心,也不要这样折腾自己身子。老爷和夫人看到得多心疼啊,姑娘还是先吃点东西再休息下啊,脸色瞧着委实不好,若是姑娘先倒,那可怎办?”
谢景行回到屋,屋中已经有二人候着。人年纪中年,满脸络腮胡子,人年纪轻轻,眉目端正。
那大胡子中年人问:“主子,您真要……”
谢景行在桌前坐下来,摆摆手。
“谢长朝和谢长武……”那年轻点道:“要不要……。”话到最后,显出点杀气。
“不必。现在动手,节外生枝。”谢景行打断他话:“没有,谢长武和谢长朝也不会对谢鼎做什。至于方氏……。”他冷笑声:“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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