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沈妙，你想当皇后吗？”
沈妙眨眼看着他，道：“那本来就是
。”
“你？”
“本宫。”
谢景行缓缓收紧双指，沈妙被他握着下巴吃痛，不满皱眉。
抱胸好整以暇站在
边，看着沈妙在地上挣扎，欣赏
会儿，才道：“真该让你自己看看现在这副模样。”
沈妙喝酒头晕晕乎乎，身子又软，哪里站起来，在地上扑腾许久都未果，谢景行终是看不下去，大发慈悲再次将她扶起来，才坐到榻上。就听到沈妙道：“李公公，本宫想去看烟花。”
静寂夜中，沈妙这句话便分外清晰。
李公公，本宫想去看烟花。
屋中烧着炭火似乎都凝固。
“小丫头，这
小就有野心做皇后。”他语气不明，眼神却危险：“有野心女人最美，不过……你还不是女人。”
沈妙也看着他。盈盈月色，雪影清辉，梅花摇曳，对影二人，本该是花好月圆风月场面，危险和暧昧气氛却铺天盖地，夹杂还有试探和危机。
她像是个被娇养着长大姑娘，若是寻常女儿家，再大些便无非是操心嫁个好夫婿。可她步步隐忍筹谋，在背后算计天下，虽然已经猜到有野心不假，可是酒后吐真言，真正听到那刻，还是忍不住意外。
那小姑娘满身荆棘，从草包到执棋人，从瞩目将军嫡女到失势千金，似乎从来没变过，就是这看着温顺却如兽般凶猛眼神，就是这满身贵气和傲骨。那种天生，仿佛在高位上做多年气度，句“李公公，本宫想去看烟花”说悠长缠绵，如同静夜里铃铛，敲响在人心弦。
便是做梦，她气势，大抵也称得上是个皇后该有气度。如今还是个丫头片子，再过几
谢景行原本翘着唇角慢慢放下来，双桃花眼也不再盈满风流笑意，他微微蹲下身，视线与坐在榻上沈妙齐平，本是温柔动作，眼中却冷意渐生。他说：“你说什？”
沈妙睁着眼睛看他，融融灯火下，她眼睛越发清澈，而在清澈双眸中，沾染上星点醉意，便令青涩姑娘陡然间多几分妇人才有风情。她娇娇，高傲伸出只手，仿佛要搭在某个宫人手上般，命令道：“李公公，本宫要看烟花，你去将太子和公主和叫来。”
太子？公主？
谢景行紧紧盯着面前沈妙。他眉目英挺如画，笑时候如春花秋月动人，不笑时候，却是危险如寂寂深渊，多看眼都觉得被嘲讽。他看着沈妙，看着看着，突然轻笑起来。
只是虽然带笑，眼眸中却是点笑意也无，他轻轻勾起沈妙下巴，这十足登徒子动作被他做来，也优雅天成，温柔仿佛让人溺死在漆黑明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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