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罗雪雁气游若丝,眼中也并未有更多生机:“孩子没,本就没什盼头。日子过和不过又怎样,平白浪费这些药材。”
“姐姐千万莫这说。”常在青道:“五小姐若是知道您这样想,心中不晓得多难过。”
“娇娇……。”罗雪雁目光痛,沈妙上前步,想要握住罗雪雁手,却从罗雪雁手中穿过。
仿佛她是不存在般。
“娇娇恨啊,”罗雪雁闭闭眼:“可是又有什法子,沈家不能和定王绑在处,定王瞒得娇娇瞒不过。娇娇如今连和阿信都恨上,连见也不愿见面,定王如今这般动作,娇娇日后又该怎办?横竖都是没路可走,……”她越说越是痛心,忽用帕子掩住嘴,剧烈咳几声,再摊开帕子时候,上头便是阵殷红血迹。
是夏日。
这本是初冬时节,又如何到夏日。沈妙坐起身来,只觉得头疼出奇,低头看,却发现自己坐在屋里软榻上。从里屋传来女人说话声音。股子极苦药味顺着里头蔓延出来。
药香竟是带着几分熟悉。
沈妙站起来,屋里竟然个丫鬟都没有,那里头女人说话声音倒是越发清晰。她想想,便走到屋里去看。
只见宽敞里屋里,窗户紧闭,天气本就热很,这紧闭,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加上那令人烦躁苦药味,仿佛胸口堵什似,闷得出奇。
“姐姐别想。”常在青扶着她安慰:“五小姐如今不过是时想岔,或许定王殿下是真待她好也说不定。再说父母和子女间哪里有隔夜仇,五小姐日后会明白,这恨也不过是时。”
沈妙怒视着常在青,常在青这话看着是宽慰,实则却是火上浇油,便是坐实沈妙恨罗雪雁事。前生她嫁给傅修宜,虽然也想让沈家帮忙,而沈信不肯,因此而颇有怨气,可却也犯不着说恨
沈妙走几步,想去关上窗子,却听见有人说话:“去将窗子打开吧,心里闷得慌。”
沈妙愣,床榻上躺着女人,满脸憔悴,穿着件深杏色薄棉布长衫,大约是太热,头发都被汗浸湿,前胸衣裳亦是被汗透大半。她脸色灰败至极,眸光又透出种死色,沈妙瞪大眼睛,那是罗雪雁!
罗雪雁何曾有过这般憔悴模样?
“姐姐还是好生躺着。”坐在床边女人安慰道:“这样天气若是着凉才是不好呢。”
沈妙转头看向那女人,淡青色衣裳简单,衣料却是贵重。清清爽爽又文秀打扮,正是好年纪,同死气沉沉罗雪雁几乎成鲜明对比。这人不是常在青又是谁?此刻常在青挽着妇人发髻,手握着罗雪雁手,边道:“姐姐还得好起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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