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专心致志打着结,却从头至尾冷着张脸,好似心情不佳,却不晓得是谁惹到他。
打完个结实蝴蝶结后,谢景行还未站起身,沈妙道:“其实你不用杀他。”
她说是谢长朝。谢景行其实并没有必要杀谢长朝,谢长朝说没错,他虽是庶子,可到底也是谢鼎儿子,虽然不晓得谢景行留在明齐究竟是为什,可是这样肯定是会给他招来些不必要麻烦。
“他看脸,不能留活口。”谢景行道。
沈妙在心里翻个白眼,根本没人要看谢景行脸,从开始到现在,都是谢景行自己主动把面具拿下来。谢景行根本就是对谢长朝动杀心,又何必找这个牵强理由。
身就要往外头跑,可他两年前都不是留余地谢景行对手,如今又怎可能在谢景行手下脱身。他自己尚且未看清楚,就被人从后面踢中膝盖,电光石火间喉咙就被人卡住。
沈妙正看着,却忽然面前黑,有什东西拢在她面前,伸出手来,却是谢景行披风。
谢景行用披风把她兜头罩进去,道:“别看。”
这头语气温和,另头却是毫不留情咔着谢长朝喉咙慢慢收紧,密室里清晰能听到骨头发出脆响。
“咚”声,沈妙拨开罩在头上披风,谢景行已经用帕子擦拭着手,地上谢长朝仰面躺倒,大睁着眼睛,显然已经是没气。
“日后少出门。”谢景行道:“来再晚点,今日你就出事。”他说这话时候,微微蹙眉,和着冷脸,倒有几分谆谆教诲模样。
沈妙时无言,想会儿,道:“爹娘大哥他们现在怎样?”
“沈家军全都出动,定京挨家挨户找过几回,都无功而返。”谢景行道:“没人猜到你藏在临
谢景行出手果断狠辣,沈妙还是第次见他杀人,却见他神情平静,并未有丝异样,不由得在心里喟叹。
她把披风递给谢景行,谢景行见状,扫她眼,别过头去:“你自己留着吧。”
沈妙顺着他目光看,却发现放在同谢长朝挣扎时候,衣襟都被谢长朝撕坏,眼下大喇喇袒露着,连肚兜都能瞧得见端倪。她愣,随即心中将谢长朝骂顿,倒是将谢景行披风罩在身上。
谢景行披风于她来说太大,前面扣子扣不上,沈妙弄半天也不好。谢景行见她迟迟未反应,转过头,恰好见着沈妙还在弄披风扣子,便走过来在沈妙面前蹲下。从披风领口里抽出带子替沈妙系好。
他手生十分好看,骨节分明又修长,系带子动作灵巧又温柔,如果忽略张冷脸外。沈妙抬眼瞧他,谢景行睫毛生极长,垂下来时候,锐利目光变得柔软,到显出几分难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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