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闻言,却是从袖中摸出方圆圆玉牌模样东西,道:“这是金玉钱庄行令,拿着这个,取多少银子都行。”他随手将玉牌扔给沈妙,有些不悦道:“别整日没什眼光。”
沈妙:“……”她好歹前生也是做过皇后人,金银宝物见不少,便是少年期间被二房三房养成些庸俗品味,后来在宫中,在秦国,到底也算见识不浅,如今却被写几个星说“没什眼光”,倒是真正有些憋屈。不过……她拾起玉牌,玉牌不知是用什玉料做,晶莹剔透,摸起来又冰凉入骨。沈妙知晓谢景行说话必然不会说谎,这玉牌果真是能在金玉钱庄提银票,只是金玉钱庄是明齐最大钱庄,便是皇家有时候都会在其中往来。谢景行如今是大凉人,竟然来这种东西都能弄到,未免太过深沉。
沈妙将玉牌还给谢景行,道:“无功不受禄。”
谢景行饶有兴致盯着她,道:“还真有骨
他。自己也走到小几前坐下,谢景行挑眉道:“陈若秋事,你做不错嘛。”
沈妙白他眼:“你又知道。”谢景行眼线遍布定京城,更何况沣仙当铺季羽书本来就和谢景行有些关系。沈妙这头让季羽书出去散布流言,只怕那头季羽书就告诉谢景行,沈妙如今也不在意。
“难怪当初常在青来定京,你是这个态度。”谢景行却是自言自语,又看眼沈妙,语气说不清是欣赏还是喟叹,半真半假道:“真是心狠手辣。”
沈妙不置可否。谢景行像是想起什似,也不知从哪里变个匣子出来,丢到沈妙怀里。
沈妙险些被那匣子砸到,只觉得不大个匣子沉甸甸,下意识接住看,便见匣子外壳上还雕着只大老虎。虎头活灵活现,倒是有几分憨态可掬,然而张牙舞爪模样又十分凶悍。想到谢景行养那只叫做“娇娇”白虎,沈妙忍住心中口气,将匣子打开。
甫打开,差点被匣子里五光十色东西晃花眼。便见那沉甸甸匣子,俱是些做工精巧华贵首饰。莫说是这满满匣子,便是单独拿出个来也是价值不菲。好端端,谢景行送她首饰做什?沈妙便看着他摇头道:“不需要首饰。”
谢景行道:“这些都是价值难求。你好歹也是个姑娘家,买些首饰怎?”
沈妙想想,问:“或许沣仙当铺可以当。”
谢景行被她噎噎,蹙起眉头问:“你很缺银子?”
“银子多总归是好事,许多打点门路都要银子,日子久,难免也紧巴巴。”沈妙坦然道。如今面对谢景行,不如从前般警惕,便说十分烟火气。反正谢景行手眼通天,有些事情不告诉他他也能自己查到,何必藏着掖着这般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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