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调侃,沈妙却觉得微微心酸。
哪里就是伤自尊呢?只是过去日子算不得太开心,索性就不提。吃过苦岁月,本该享受着天真无忧王孙贵族,却如蝼蚁般生活在他国强权碾压之下。
又说几句话,天色大亮,眼见着惊蛰和谷雨也快要过来唤沈妙起床时候,谢景行才离开。
谢景行离开后,从阳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沈妙瞪着他,问:“昨夜你怎不在?”
昨夜谢景行受伤,那样危急时候,从阳偏偏不知从哪里消失身影,这会儿出来,人都走。
知道,皇家人时时刻刻都未曾离开过临安侯府。
或许连方氏和谢长朝谢长武也在暗中被文惠帝人控制也说不定,不过如今谢长朝和谢长武已经死,方氏也几近崩溃,临安侯府后继无人,想来文惠帝也不会再对临安侯府动别心思。
沈妙再看向谢景行,心中却有着劫后余生庆幸。
谢景行在明齐生活,确是没有苏明枫想象那般优越。或许当初大凉将谢景行送过来,是看中临安侯府地位,想着玉清公主,bao毙,临安侯会加倍疼爱这个儿子。却没有想到,这看似花团锦簇侯府中隐藏团团危机,谢景行活在临安侯府,未必就比在普通人家更快乐。相反,只怕在他年幼开始,就已经被迫着接受许多成年人都很难适应生活。
勾心斗角,尔虞诈,皇室间虚情假意,还有和乐美满中暗藏杀机。
从阳饱含歉意声音传来:“少夫人,实在是不巧,昨日里有任务,属下以为很快就回来,谁知中途有所耽误,等再回来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他神情懊恼又诚恳,问:“少夫人可是有事吩咐?”
“没什事。”沈妙摆摆手,关窗走人。
从阳跃跳回树上,心中很是委屈。昨夜里主子吩咐他不准出声,从阳就只得在树上蹲夜,连毯子都没盖张。也不知主子和少夫人在屋里做什。又想着,主子受那点轻伤,偏还要
如果在北疆战场上,没有大凉人接应,或者是时间卡再慢些,现在谢景行,就真只剩抔黄土。
谢景行瞧着沈妙神情,虽然竭力保持平静,到底呼吸间还有些起伏。他挑唇笑,伸手越过桌子摸摸她头,道:“你怕什,到大凉,有在,谁敢动你?”
“大凉也有皇室。”沈妙总觉得事情没那简单。
谢景行不以为然:“也是皇室。”他收回手,满不在乎开口:“除皇兄,你谁都不必怕。就算见皇兄,真惹怒他,告诉,也保你安然无恙。”
“大凉是地盘,谁敢欺负你,就是和天下对着干。”谢景行道:“明齐这些狼狈事,日后不要提,伤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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