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罗潭觉得可怕是……洗澡。
她就算平日里再如何粗犷,也不可能如同这些汉子样十几天不洗澡,更不能容忍每每看到个湖,就和所有男人同跳下去洗澡。之前有几次她险些被人同推下去,吓得罗潭差点尖叫出声,最后还是灵机动,说自己身上有十分丑陋伤疤,不愿意当着众人面被人瞧见,那些武夫虽然觉得她事儿多,却也没有再逼迫她。
今儿个这农舍后头恰好有片温泉,温泉里水瞧着也十分清澈,傍晚时候武夫们已经下过水而她没有。这会儿月亮升起来,没有人看见,罗潭就抱着衣服偷偷摸摸出去。
她摸黑走老远才走到湖边,左右看看,已经是深夜,大家都睡得熟,便是有半夜起夜上茅房,也不会绕远来这边。罗潭放下心来,三下五除二脱衣服,穿着件肚兜就下水。
罗潭又不认识,大约也是不敢。
谁知道这位罗家小姐,也是个风风火火性子,更是敢千里走单骑,直到第二日晌午罗潭都借口不舒服不肯出门步,罗雪雁终于意识到不对,再去找人时候,就见罗潭丫鬟颤巍巍捧着封信跪下来求饶。
得,千里走单骑,罗潭潇洒留封信就追随小表妹脚步去往那个‘衣食琳琅满目,市井摩肩接踵’大凉去。
罗雪雁吓跳,连忙派人去追,可是沈妙人本就已经走过天,而且睿王队伍可不是普通角色,脚程极快,也不知什时候才能追上,个月都没消息,沈信和罗雪雁还在为这事儿忧心。
“只盼着信到景行手里,景行能派些可靠地人将潭儿送回来。”罗雪雁道。
……
定京城里这些事情,罗潭怎会知道呢?便是知道,也只会当做没听到,因为眼下还有比这些事情更重要事情。
又到傍晚时分,车马队这时候都要休息。沈妙自然是已经被安排好沿途屋舍人家,罗潭可就惨。
她是混在睿王府里车马队那群武夫之中赶过来,她自小跟着罗家人生活在起,浑身上下没有女儿家骄矜之气,扮男人更是像模像样,时间倒是无人发现她身份。可是每天夜里却是她十分痛苦时候,车马队武夫们不像沈妙这样王妃,可以自己住间屋子,而是十几个大汉起睡间房,几个人睡床几个人打地铺,几个人甚至还能将凳子桌子拼起将就着睡。
罗潭不娇气,床也好桌子凳子地铺也罢,她都可以忍受,唯不能忍受却是要和十来个陌生大汉睡在起。夜里打鼾声呼噜声说梦话声音,还有种种异味,不时地有男子将腿搭在她身上,真比杀罗潭还要难受。若是让罗连台和马氏知道,只怕就要打断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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