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嚯”下站起身,问:“你为何在这里?”
她疾言厉色,本来向对罗潭都有种近乎长辈对晚辈宽容,这会子冷着脸站起来,倒是让罗潭吓跳,不由得缩缩脖子,小声道:“这事就说来话长……。”
等罗潭将自己如何到这里来来龙去脉都告诉沈妙之后,沈妙也不由得倒吸口凉气,不赞同道:“简直胡闹!大凉和明齐之间相隔甚远,你孤身人宿在旁人府上,若是出什事,舅舅舅母如何?你让爹娘又如何?”
罗潭自知理亏,小声道:“知道错,只是之前门心思想跟着你们。”随即声音更小道:“也没有想到高阳是陇邺人啊,他之前还骗说只是曾经游历至陇邺,在这里恰好也有府邸而已……”
沈妙瞧眼低眉顺眼罗潭,倒是不知道说什好。事情都已
“原来夫人也知道啊。确,主子第次回陇邺时候,也是被人送回来,当初大夫都说回天乏力,高公子也无可奈何,最后主子却挺过来,实在是奇迹。”
沈妙垂眸:“陇邺想要他命人可不少。”
唐叔有些惊讶看眼沈妙,踌躇下,又摇摇头,叹口气:“大凉江山又哪里是那好守。若是如此,当初……”他突然止住话头,道:“总之,夫人千万要保重身体。”说着又要去嘱咐厨房那头煎药,就要退出去。
在唐叔即将退出门口时候,沈妙叫住他,问:“唐叔,先皇和殿下关系似乎不大好,这件事你知道吗?”
唐叔脚步个踉跄,顿顿,才缓缓开口道:“不满夫人,奴才曾是先皇后出阁前府上侍从。只是夫人若是想要知道这些事情,还是等殿下亲自与您说吧。恕老奴无法告知。”他行礼,转身离开屋子。
沈妙按住额心,大凉皇室秘密不比明齐少,谢景行身上又会有什秘密?先皇和永乐帝兄弟之间又是如何?谢景行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她也不知其中深浅,更不能贸贸然行动。这时候,沈妙倒是宁愿自己性子再冲动些,不比这谨慎小心,或许还能误打误撞知道真相如何。
正想着,却又见谷雨匆匆忙忙跑进来,瞪大眼睛,副有些无措模样,道:“夫人……夫人……”
沈妙皱眉,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切忌冒失急促,急中生乱,睿亲王府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被人钻空子。她问:“出什事,这样慌张?”
话音未落,就听得外头传来个熟悉声音:“小表妹!”
沈妙怔住,就见谷雨身后,蓦地冒出个熟悉身影,不是罗潭又是谁?罗潭神情有些焦灼,瞧见沈妙,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又看看床上还未醒来谢景行,喃喃道:“他果然没有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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