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瑞将信将疑，担忧
看着他，“那还要去医院吗？”
“你把药找出来，
会吃。”
沈瑞不怎
情愿点
点头，对他这个哥哥，他向来是不敢反驳，从小到大，他就怂他。
说是会吃，沈迪躺下后就没起来过，沈瑞每隔半个小时进去看眼，直到沈迪不胜其烦，扬言要找钥匙锁门，他才彻底带上门出来。
沈迪平躺着，右手横在额头上，望着头顶处出神，不为别，他只是突然有点不敢闭眼，黑暗里无数画面从他眼前仓皇流过，他奋力奔跑时后退芦苇、脚踩在贺程头上时溅起泥水、令人窒息空荡工厂和绝望砸门声、他面红耳赤躺在贺程身下濒死喘息，还有最后，翻倒桌椅和门上血印……艳丽色彩勾出幕幕难堪场景。
“刚到没多久。”
“妈没让你回去？”
沈瑞缩缩脖子，“你别跟她说啊，明天再回去，省得她又要唠叨。”
“那你明天早点走。”沈迪要进房间，沈瑞挡在他面前，歪头看着他，“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
“恩？”
去后座随便找条领带。
衣衫不整，形容狼狈，贺程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糟糕过，尽管车子还能正常启动，但他却没有急于离开，他在算自己还有几条命可以花在沈迪身上。
算到最后也是笔糊涂帐，大概以后无论再经历多少像今天这样，甚至于更严重事，他也不准备再放手。
沈迪确实不是他喜欢类型，所以他直将他放在个可有可无位子，哪成想石头缝里人有天居然也在他心里生根。
贺程说想他，沈迪听着像笑语，但这个“想”字有多真，没人比曾被它实实在在折磨过他更清楚。
过不知道多久，半睡半醒间，眼皮越来越沉，沈迪努力想要撑开，开始还有光渗进来，渐渐
“真，你脸好红，不会是发烧吧。”
沈迪刚想说没事，沈瑞手掌就贴过来，“这烫还说没事，陪你去医院吧。”
沈迪自己感受下，“不用，睡觉。”
沈瑞眼尖看到他手背上伤，“你手怎，你不会…又打架吧？”
沈迪翻过手背看，道不大不小擦痕，已经结痂，“不小心蹭。”
沈迪直到进门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拿着那盒糖，像是被什不干净东西黏上样，他转手把它丢进垃圾桶。
客厅里灯亮着，厨房里传来断断续续水声。
“哥你回来啦。”沈瑞声音从里面遥遥传来，“吃饭没？”
“吃。”
“怎这晚才回来，又加班？”他从厨房带手水出来，没地方擦，眼见着就要往身上抹，沈迪递两张纸给他，“几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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