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和面包都有些凉,吃下去并没有很舒服,贺程困倦不堪,吃完他回到房间,换上沈迪睡衣,袖口在脸上蹭不到两下就睡过去。
中午,沈迪找来私人医生打电话向他汇报,“去时候人还睡着,有点热度,你之前说他肺里有伤,这种情况倒也正常,不过光吃药不行,还是要输液治疗……”
这医生以前姜瑜经常用,年纪有些大,总忍不住要对他们这代人生活方式发表意见,沈迪对他说不感兴趣,他现在只关心个问题,“他多久能好?”
“这要看骨头愈合时间,正常情况下用不太久,像他这种过这久还有炎症,肯定是治疗没及时,加上又没有休息好。”老医生说着就要叹气,“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这种时候能胡来吗,养不好这以后是要落下病根
贺程在黑暗里点点放松下来,身体各处随即汹涌而上酸痛让他翻个身侧躺不到分钟又翻回来,尽管意识飘来荡去虚仿佛下秒就要离他而去,但此刻包围着他切,沈迪味道,沈迪温度,沈迪没来得及带走气息,都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安宁和平静。
他手在身侧划半圈,把被他们弄乱床单抚平,房间里空调温度不高,贺程什都没盖,病号服上面几粒扣子还被沈迪扯开,燥热散下来后,他没忍住发会抖,就这样他居然还昏昏欲睡起来。
如果不用时刻提防着沈迪再把他扔出去,贺程想就这样先睡上三天三夜。
陷入黑暗之前,他被饥饿感重新拉回现实,意识到身体上困境如果不先解决个,他今晚大概很难真睡着,贺程挣扎着坐起来,衬衫扣子扣好,开门。
沈迪不在客厅里,隔壁房门紧闭着,他应该不可能在这短时间内睡着,贺程放轻脚步走到冰箱前,打开后发现里面能吃东西不多。
唯看起来有点分量,是最上面那个用半透明盒子装着手工蛋糕,四方形周围圈装饰着玫瑰花瓣,就连包扎带子都是粉色。
沈迪生日在六月份,比他小五天,贺程从这个不适时出现蛋糕甜腻奶油味儿里嗅到让他既熟悉又十分讨厌酸味。
沈迪以前收到有比这更夸张东西,用包收,用手机收,用衣服口袋收,时间长送人花样多,总会有两样没来得及处理被带回来。
好时候两个人都装瞎,不好时候就吵,互相顶几句刺两回,基本上离开打或者冷战不远,两种方式怎选完全随机,就看他们两个人当天心情。
贺程果断在这种时候选择装瞎,他拿两片吐司,又在柜门上找到盒牛奶,坐到桌边,没有开灯房间里小声咀嚼声音,让他度以为自己是只在别人家偷吃东西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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