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酸过之后又想,当初离婚时是怎想?别两宽,各生欢喜。
彼时她当真是这个想法。她还记得,离婚那天,就在这车上,她对他说最后番话:学长,你不要内疚,跟你结婚,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你总觉得嫁给你,是委屈,可是,你并不知道,对来说,其实是成全自己,因为是真爱你啊!你给个爱你机会,照顾你,心疼你,也享受过你,现在们走到这步,只能说把能给你爱都用完,以后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开心,而,也会开开心心地继续走以后路,们两个人都要好好,好不好?
咬着饼干,这段话在她脑中字字过遍,心里那点酸酸涩涩沉浮终于渐渐平息。
她再次笑,这次是发自内心。之所以别扭天,只不过因为久别重逢,还不适应怎去面对。
“笑什?”他在后视镜里看见,问她。
儿子?!
有那瞬,时间停止,全世界都安静下来,连车窗外雨声都消失,眼前只回放着刚才他唇角微弯时容颜,这是她第次看见他除面对病人以外时微笑,在提及他儿子时候。
她觉得自己脸上皮肤被冻住,然后她艰难地想在脸上挤出几条纹路来,让自己不至于那僵硬。所以她笑,她仿佛能听见皮肤上冰冻裂开声音,先是道缝,而后更多,随着她终于轻笑出声,冰崩瓦解,稀里哗啦,碎地。
“是吗?几岁?”她拆开袋饼干,先递给他。
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四岁。”
她眨眨眼,那些浅浅湿润已经淡去,车内暗淡灯晕里,她笑容笼着层柔光,“在想象,有个小男孩叫你爸爸是怎样情形。”
他也浅浅笑下,“还不错,尽力地在做个好爸爸。”
她相信他能做个好爸爸,就凭他当年能那般耐心地对她,能看见生活中他这样恬淡笑,真好。
“对,说说你规培情况。”他转移话题。
“好。”工作能让人思绪清明,她拣外科轮转重点说,“运气
四岁,他们正式离婚是五年,还真挺快……
她还是保持着那样笑容,“把他东西吃,他下回坐车发现没,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他轻声答道,而后又补充,“他放这儿本来就是给吃。”
呃,不得不说,他养个好儿子,当真心疼他……
她慢慢嚼着饼干,也借以梳理下自己心情,酸涩是肯定有。对于前任,有句话怎说?知道你过得不好,就放心。大约常人都有这个心理,自己还苦逼着呢,所以作为个前夫,你又结婚又生孩子,还不能让人酸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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