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亲在同家医院坏处是自己有什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又不能请假,宁想直在想,戴上口罩能遮住伤吗?怎样跟爸爸说这件事?
可是,他找种种借口却没有用上时候,早上,他接到个来自满洲里电话,他亲生母亲打来,说他继父去世。
他成长过程里所有记忆都跟宁家有关,这个亲生母亲并没有太多存在感,但是终归是他亲生母亲,这些年虽然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来往中都不甚密切,但也不曾断联系,年节总有问候,每年也会去探望,前些年外婆病重,在北雅住院,他作为外孙也尽孝道,后来外婆不治过世,他也到灵前尽孝。
不知道为什,他这个亲生
宁想还想说什,王涵按住他手,含着泪执着地瞪着他,“去医院!”
他动动唇,凝视着王涵泪眼,没再说什。
王涵吸吸鼻子,“去医院,谢谢你,匡默。”
宁想还是在医院被匡默顿捯饬之后才由王涵带去酒店。
萧下手还挺重,把他头脸打得面目全非不说,身上也青块紫开,王涵要给他换衣服时候,他嘶地声往边躲。
跑掉。
她求助那人很快来,宁想也认识,虽然脸狼狈,宁想却笑笑,“就知道是你!没事,皮外伤!大惊小怪!”
那人却冷着张脸,“来背你!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摔成堆,涵禁不住你压!”
宁想笑出声来,其他两人却笑不出,往事重现,在彼此心里水纹般荡漾,漾得胸口阵阵地疼。
那人将宁想负在背上,王涵去开车门,脸泪水,脸紧张,“小心,小心脚……宁想,疼不疼?”
王涵哀哀戚戚地看着他,“现在知道疼?”
“没事,自己来。”他看着王涵,却不动,似在等着她。
她皱着眉,宁想意思再明白不过,等着她回避呗,“有什可躲?从小在个游泳池里泡大!”
宁想倒是窘迫,耳根微红。
最终王涵还是避开,但是并没有离开酒店,陪宁想晚。
三人脑海里都在重放着个片段:高大截他背着王涵,宁想迈着小短腿在他脚下跟着跑,“学长哥哥,学长哥哥,您慢点儿,小心点儿……涵你疼不疼?”
那人将宁想放在车上,回头看着灰头灰脸王涵暗暗摇头,历史就是如此惊人重合,当初他不经意路过学校后空地遭遇这两个摔在堆小冤家,谁能料到十几年后,这两人还是摔在堆。
王涵坐在宁想身边全心照顾着,他便开车,而且是开往医院。
宁想看着窗外路,觉得不对,“去哪?去酒店就可以。”
“去们医院吧,给你消消毒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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