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有个人走进心里,又该怎样将他那样轻易地赶出去?
楚家皆是痴情种。
不知是哪里来传言,竟语成谶。
妾拟将身嫁与生休,怕也是只为那瞬陌上杏花吹满头心动罢!
楚茗笑笑,推开燕承启:“今儿个还要上朝呢,快别闹,起来用早膳,替你冠发,就赶紧上朝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阵清脆笑声打断,接着是声略带鼻音叹息:“你说你,他哪里听得懂这些?”
燕承启挑眉,语气满是自矜,天家骄傲在这个男人身上演绎淋漓尽致:“你怎知道他听不懂?燕承启孩儿,自然是比其他人早慧!”
楚茗再也忍不住,翻身去和燕承启面对面,眸色里闪着零星光芒,语中含笑:“那殿下,可以后千万别和臣日日做些*秽之事。万教坏臣腹中孩子,那臣岂不是有罪?”
燕承启哑然失笑,伸手在楚茗白玉似脸上捏捏,又渐渐滑到楚茗唇上,有些情色地摩挲着:“你呀,张嘴还是这厉害!”
“是?见过人可都说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呢!”
楚茗以为日子会直安稳地过下去。
转眼间,孩子也已经七月有余。
他会和燕承启每日相拥而眠,同醒来,起用膳,他为他束冠,他为他煲汤。
他以为,燕承启是爱他。
他有时候想,如果没有那场小小意外,自己也许永远撞不破他秘密,这样陪着燕承启自欺欺人,又有什不好。
燕承启勾起楚茗耳边缕发丝,放在手里卷来卷去地把玩,憋
“是啊……正因如此,才会对你如此痴迷……”燕承启吻上楚茗唇角,封住他接下来话。
两个人青丝纠缠在起,门外寒风掠过,却吹不散半分屋内缠绵温情。
似乎是第缕月光照到涓涓而流溪水上,随着溪水,路高歌,缓缓流过青石,跃过高山,终于投入河海之中安心。
这种归属感,似水如波,缓缓地流进楚茗全身。
楚茗有些恍惚,他似乎懂那些旧岁月中,弟弟对那个人见倾心,百番思念,千种心碎,万般无奈。无论那个人怎样对他,弟弟还是愿意嫁给他,替他操持这整个侯府。
这日。
燕承启先醒来,他看着怀中熟睡爱人,眼角似乎还带着昨夜疲倦,呼吸清浅,睡颜安宁。
燕承启忍不住伸手摸摸他们孩儿,孩子隔着层薄薄肚皮向外踢脚,燕承启甚至摸得出小脚形状,心里时父爱泛滥,软不成样子。
这就是他孩子。
燕承启轻轻地将那小脚丫按回去,低声哄道:“乖宝,知道你是在和父亲打招呼,但是这会踹疼你爹爹,你要乖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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