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带你去吃西街口李奶奶
鲜虾云吞好不好？”
燕洵脸色依
刚
开口，就见燕洵捏着皱巴巴衣角微微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双大大杏眼里满是水光，闪闪烁烁地，像是会说话样，那天见犹怜模样，看人心里不自觉软
三分。
楚茗咬咬牙，把面色扳又扳，心里那处柔软酸意压又压，这才开口慢条斯理道：“行与外，不仅要注重为人处事，外表也是待人三分礼之。”
“爹爹，
知道，以后不再犯，爹爹饶这次好不好？”
燕洵轻声细气儿，从嗓子里轻轻呵出这几个字来，半垂下眸子，那模样活像是被谁抛弃丢在街上小奶狗，看得人心里抽抽。
燕洵曾经问过他，爹爹，为什
没有娘亲？
楚茗抱着三岁半小洵儿去宅子前小院子里，在院落中摆放藤制摇椅上，随手拾起旁梨花木小矮桌上倒扣书捻起页微眯着眼睛看着。
小洵儿坐在他肚皮上，两条小短腿在他身侧搭着，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只雪白小手捞起缕楚茗披在肩上长发，用食指卷来卷去，自己玩到高潮，活活将楚茗柔顺发丝卷成乱糟糟打成团死结。
楚茗也不恼，只是轻轻叹口气，只手捏捏小洵儿不安分手，面色沉下三分，但自带三分威仪。他先去屋内找把剪子将那缠乱缕剪下来，又出去看着那站在院子里，低着头燕洵。
笑话，他要是不会治熊孩子，按照当年他家瑜儿小时候闹法，怕是靖国公府主屋房顶都能让他掀来瞧瞧到底是个什模样，怕是那靖国公府上方清湖里养着锦鲤也都要让他捞起来个个看看都有什不同。
楚瑜小时候就聪慧非同寻常，他都降得住，驭弟之道同样也等同驭儿之理……
楚茗张张嘴，耳旁是呼啸风声，最后只能惨然笑，白面庞，红眼角。
“因为爹爹……是个不愿意将就人。”
楚茗也知道，只有他个人，再努力怕也是难填得满燕洵心里沟壑……对于这件事，他直满怀愧疚，于是便更加娇惯着燕洵。
他这时哪里还有半分责怪心思，连忙将燕洵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燕洵后背，伏小做低：“洵儿别难过，爹爹不追究好？”
“……”抽泣前奏。
熊孩子嘛，吓吓就老实。
燕洵缩回手，眨着双狭长湿润凤眸盯着楚茗阵，然后手脚并用地从楚茗身上爬起来，想要在火山爆发之前尽快逃难。
楚茗将书合上，放在矮桌上，将燕洵抱下来，言简意赅地道：“站好。”
燕洵垂下小脑袋，只脚不安地在青石地砖上蹭来蹭去，长长睫毛也在洁白小脸上扑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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