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抬手自己把盖在眼帘上领带摘掉,想到什似,到底还是妥协。
“请、请您帮弄松点吧。”声音干涩得紧,少年耳根子红片。
半晌,郁光听见床边传来细微衣料摩擦声。
眼前系着领带被稍稍调松。
若有似无,男人收手时指腹蹭过他耳垂。
他咽下口水,尽量让自己声音如常,试探着问道。
“是吗?难道你也是南大学生吗?”
可惜,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说遍:“头不晕?闭眼快睡。”
“睡不着。”
其实不是,他现在困得沾枕头就要睡过去,昏昏沉沉,但强撑着没闭眼。
男人冷冷看着眼前无知无觉,在天敌面前不知死活挣动个不停小家伙,眸底划过丝几不可察暗色。
喉结滚动,但到底克制住。
小家伙今日失血量已经是成年男人最大失血量,再多几分怕是会有麻烦。
他掀起旁薄被给少年盖好,按住郁光想要摘下挡视线领带手。
“闭眼睡觉。”他淡淡道,“劝你这次好好听话。”语调刻意压低,透着股上位者威严。
气声后,郁光身后重量彻底退开。
没缘由,身后那种危机四伏预兆骤然消褪。
男人又不咬他。
大脑得到这个认知时候,郁光身上力气消散,那是极度紧张过后身体反应。
大脑片空白,完全做不到思考。
或许是因为视觉剥夺,其他各处灵敏度高许多。
郁光瑟缩着耸耸肩,继而闻到很明显清冷雪松木质香。
仿佛在漫天大雪里遇见座古朴寺庙,香火旺盛,雾气中夹杂灰白余烬飘到堆积皑皑白雪青松枝头。
鼻翼翕
晚上被男人这样压制,怎样都挣扎不开,着实让他郁闷。
而且他过长睫毛磨蹭过领带布料,痒嗖嗖。
“眼睫毛被压得不舒服,你帮弄松点。”声音带着气闷。
男人没动,“这是请人帮忙语气?”
他妈。郁光在心底暗骂。
少年暗暗跟他较劲儿手腕僵半刻后还是卸力,不甘心地锤锤床。
“想看看你脸!”郁光愤愤道。
闻言,男人哼笑声,重新坐回床边靠椅,视线淡淡落到被纯白薄被包裹起来小家伙身上。
“总有机会看到。”
这是什意思?郁光停下挣扎,之前猜测又开始在脑海里疯狂冒头。
郁光怔愣许久,才缓缓回过神儿。
他第时间就要扭头看对方脸,全然将男人先前警告当成耳旁风。
但男人速度更快。
郁光视线晃,眼前骤然回归到绝对黑寂,是那种丝毫光亮也无沉黑。
男人干净利落地收紧领带,覆盖在郁光眼前又绕到脑后打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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