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应做出些比发疯更疯狂
事情来。
但他只是用最平稳声线，突然冒出句:
“是为
你。”
——郁光在回答叶斯最
那位金色卷发法语老师也不多说什
，自顾自讲课。
或许是因为叶斯成绩太优异吧，专业三年从未缺席第
名号太响亮，郁光默默想到。
他撑着下巴偷偷窥探对方钢笔留下笔墨痕迹。
叶斯似乎在画速写，是张不知是谁侧脸，依稀能看出画中人眼睛形状很漂亮。
郁光猜测是时常呆在叶斯身边那个美院女生——叫姜曦月那个。
郁光没回答叶斯学长问题，只是垂着头反复抿唇。
抿得泛白又松开，血液回流使得唇瓣色泽愈发红润透亮。
上课铃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烫着头浅金大波浪卷发法语老师抱着教材踩点进门。
郁光顺势避开男人眼神，从书包里拿出沓草稿纸摆放好，坐得笔直端正，副好好学生模样。
叶斯见此也没再追问，高深莫测地勾勾唇。
长凤眸微弯，似乎与几日前面具之下眉眼重合。
茫然间叫人产生时空错乱感，郁光眼神稍恍惚，便听见男人略带笑意嗓音。
“郁光同学好久不见，
可以坐你旁边吗？”
“啊……好啊……”口唇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说出去话如泼出去水，再难收回。
左胸口陡然滞闷，下起雨。
河水开始,bao涨，冲毁村庄引发山洪，淹没心脏里切。但原本干涸河床里枯死杂草复活，妖精似群魔乱舞，发起疯。
郁光不懂为什每次偷看叶斯学长时候都会多出来另个人身影。
好不容易这次只有他们两人，却又在笔尖流出墨汁里看到破碎姜曦月影子。
嫉妒会让正常人发疯，再说，他本来就不是正常人。
余光里，叶斯骨节分明手越过那道无形横在两人之间距离分割线，叩击他这边桌面。
郁光局促得脸颊涨红，偷瞄眼叶斯神情，而后小心翼翼试探：
“学长……是要空白稿纸吗？”
见叶斯没有反驳，郁光犹犹豫豫地递两张过去。
郁光发现叶斯专业课也不带教材，跟他时常偷看马原课样，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那只duke钢笔随意写写画画。
等郁光回神时结结巴巴想再说些什时，叶斯已经在他身旁位置坐下，挥手打断他。
“学弟不是汉语言大二生吗？怎会来上这堂法语课？”
闻言，郁光整理刘海手微微顿住。
不过瞬息便又反应过来，若无其事重新继续方才动作，轻轻将碎发捋顺挡住额头乃至眉眼。
长睫投下阴影盖住眼底闪过思忖，郁光微偏转脑袋——这个角度能让叶斯清楚注意到他自己咬得泛白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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