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笑
好几声，叶斯回过头来看他。
“在想什
？”
想你是
恩客……
车后座很宽敞，郁光翻个身朝驾驶座侧躺着，斜斜凝望叶斯那双已经恢复成黑色眼瞳。
光线实在太昏暗，唯有方向盘后仪表盘微弱荧光投在叶斯侧脸，若非薄薄
层光，倒像是完全没入黑暗。
以前不是没有求着他吸血人类，但他不是纵欲那类血族，对血液执念不深，那些划出伤口递到他面前血奴大多失望而归。
可今天……只是郁光几句撒娇似请求，甚至没有那怕点渗血创口引诱，他就为此舍弃底线。
郁光血液味道有些变，前几次都是纯粹甜，那是爱意疯狂滋长味道，暖热，口下肚仿佛冰凉身体也靠近阳光。
现在还是甜，浓度甚至比之前还高，但随之而来也有苦味，很浅，藏在舌根，是飞蛾扑火时那种爱本身自带悲伤。
叶斯喜欢郁光血液味道，很喜欢，所以没能克制住——
叶斯与竹轩老板预约到底是推迟。
他们在车里花费太多时间，等叶斯意犹未尽地松开他脖颈时，手机里已经躺好几条老板催促电话。
叶斯快速回个‘下次再来’，又凑过来亲郁光脖子，低声叫几句宝贝。
男人嗓音本就好听，低沉磁性，餍足夹杂在欲望沟壑中，如陈年老酒醉人。
郁光本就难以消减欲.望如枯草逢山火，卷起燎原之势——
郁光不想气氛又冷下去，高高扬起嘴角朝男人笑笑，灿烂道：“肯定是在想你啊——”
叶斯神色顿顿，沉默半刻，脸上冷淡逐渐消褪。
戏谑地挑眉，男人从前座伸手过来替他捋顺乱糟糟头发。
动作很轻，像风拂过。
郁光酸胀心却像颗膨胀气球蓦地被针尖戳破，下子软塌下去。
几百年里从未出现过状况，让他有种未雨绸缪担忧。
但郁光并不知晓叶斯为什突然冷淡，他还浑身发软思绪空洞地躺在后座，衣衫不整，唇瓣因失血而惨白，但脸颊却泛着异样红晕——
像刚服侍完恩客，破破烂烂妓子。
叶斯是他恩客。
这个念头把郁光逗笑。
但似乎这次失血量比以往都多，他脑袋格外晕眩，眼前出现大片密集噪点，这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可他还是竭力弓腰在叶斯身上蹭蹭，衣料摩擦皮肤触感似乎也多几分旖旎。
但叶斯像是对他贴近并无绮念，只是按住他肩膀，纯粹地反复舔舐他侧颈渗血牙印，直至愈合。
齿痕愈合后，叶斯很冷淡地退开，回到驾驶位慢条斯理整理着袖扣。
男人心底有些无名火在燃烧，这对于叶斯来说是很陌生情绪，无端端更加几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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