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光。”干脆两个字。男人声音很冷,叫人如坠冰窟。
叶斯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通常是略显亲昵‘小鱼’,吸血时会暧昧地叫他‘宝贝’……所以乍然听见自己全名从男人口中说出,似乎是有股与生俱来恐慌感。
郁光直觉得什事物什关系都有个期限,比如豆浆只能在常温条件下保存1-2天;再比如香水开封之后也要在年内用完……
但叶斯是打破郁光这个观念例外。
叶斯生命没有期限约束,就像月光下海,静谧、辽阔得眼望不到边际。
郁光在男人怀里挣扎几下,徒劳地,被叶斯垂头贴近耳畔低沉声‘最好乖乖别动’摁回去。
叶斯抱着他径直走去主卧浴室,浴缸放满热水蒸腾着雾气,叶斯把脑袋埋在自己颈窝里不愿出来小家伙拎到地上站着。
出水口没有关闭,温热水溢满后从浴缸涌出,小瀑布样,沾湿他和叶斯脚。
但两人都没有动,沉默地在水雾袅袅浴室里面对面。
良久,叶斯作势伸手过来摘郁光左耳耳钉,被他偏头躲过去,动作顿住,郁光自己都愣神好阵,神色有些恍惚。
才有。”
心脏尖锐刺痛着,像是在被烧灼,眼前被眼泪模糊成斑驳如同下大雨时流水窗似,叶斯瞧眼小家伙越抹越多眼泪,眼底闪过丝复杂。
上百年来,还没人这样跟他闹过——为枚无足轻重耳钉。
叶斯冷脸时看着很唬人,威严冷肃,上位者压力如同潮水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郁光心尖颤,沉默着不再说话。
可他们之间契约做不到如海水般无限延展。
当叶斯告诉他‘血契’存在时,不可否认,他内
“不是为这个生气?又不想摘?”叶斯语气不明。
郁光说不上来自己什心情。
耳边犹如擂鼓是自己心脏砰砰跳动声音,叶斯想摘掉自己耳钉……只是单纯个举动还是……要解除契约?
指甲嵌进掌心传来阵阵刺痛,他像是毫无知觉似越攥越紧,指尖用力到泛白,直到叶斯猛地拉起他手臂。
涔凉温度扣合住阵痛蔓延根源,郁光感觉到麻木指尖被男人点点掰开,但他还跟对方较着劲儿不肯松手。
良久,他把脑袋埋到自己臂弯里闷闷道:“对不起,学长。好像有点醉。”他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说罢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脑袋居然真有些发昏。
叶斯拽住他手臂把他拉过去,愣神之际,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回卧室。
男人下颌线条被光影描摹得愈发流畅,刀凿斧刻,应该没人会不喜欢吧。
他真好羡慕叶斯,每次隔阂之后都能若无其事揭过,轻松得就像临睡前倚靠在床头翻动那几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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