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是拉康派正统继承人,他母女论对于熟悉弗洛伊德理论人很好懂。不过由个男性学者来解剖母女间复杂纠缠关系,让有些难以接受也无法满足。正因为好懂,不自在感觉也就更为强烈,与母女关系相比,父子关系更单纯,在父子关系中,儿子弑父之后去代替父亲位置便事,儿子只需憎恶作为压迫者父亲即可,但女儿对母亲却不尽然如此,斋藤说,儿子有很多切断父子关系机会,但女儿并非如此。
“有论者将与‘厌母’相通‘厌女症’视为近代以后产物[2],不那认为。至少,按照弗洛伊德学说,女孩子厌母有更为根源性因素。”〔斋藤(环),2008:117〕
如果斋藤所主张,是说母亲本为婴儿欲望绝对对象,“厌母”是起源于婴儿对与母亲分离怨恨,那,“厌母”应该是不分性别。即便婴儿“厌母”确如斋藤所言,南希•霍多罗夫(NancyChodorow)也曾经论述过这个问题,她认为这仅仅是由于个历史性事实,即婴儿最初抚育者为母亲。另外,“不拥有阳具”便等于“软弱无力”,这种意识也是近代家庭制度下所特有吧[3]。近年来,在对弗洛伊德研究中,种有力倾向是对他理论进行历史化解释,只把他学说视为产生于19世纪末维也纳父权家庭之下、关于近代家庭中特有性别分化机制理论,而不是视为关于人类普遍心理学说。斋藤说,“弗洛伊德假说,对性别分化过程机制提出明晰而体系性解释,在这点上价值,无论如何也不可忽视。”这是事实,但认为,需要加上“在近代家庭制度之中”这样个历史条件。
斋藤书,书名副题为“‘弑母’为何困难”,可是,“弑母”问题,表面看来没有时代之分,其实也是当今特有现象。在过去,结婚为切断母女关系提供个社会性契机。不管怎哭怎唤,嫁出去女儿就是“别人家人”,娘家母亲再不能对女儿多嘴,女儿对娘家母亲也不能多管,婚礼时三三九度[4]最初两杯酒,第杯是与婆家双亲结亲子之盟,第二杯才是结夫妻之约。对于女人,婚礼就是重新结成亲族关系不可逆转仪式。女儿出嫁以后母亲还能终身支配,不过是最近才出现现象。
相反,信田佐与子书名中“守墓女儿”词,表面看来与历史潮流背道而驰,其实反倒是非常现代现象。在父权制之下,出嫁女儿,作为儿媳所守,应该是婆家而不是娘家墓,父母本来不能期待女儿为自己守墓,现在,不但有不婚女儿,还有出嫁以后也切不断与娘家关系女儿,如果没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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