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造成太严重影响,就算手机视频有滤镜,晏廷还是发现异常。
他晚上不再挂断电话,而是通着陪徐昀杉睡觉,但即使这样,他每天早上三四点就要离开,那个时间正是噩梦频发时候。
十月初,A市迎来今年第场雪,雪下得很大,只是个晚上,整个城市都盖上白色雪被子。
徐昀杉不喜欢冬天,他很怕冷,而且冬季是生病人最难熬季节。
何穆之状态比上个月还要差,基本只能卧床不起,因为贫血严重,营养不良,他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打针,手背上针头直没摘过。
他总不可能瞒辈子,总有天他得告诉晏廷。
徐昀杉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心里还是闷闷。
他微微弯腰,掌心抵在额头上,只觉心乱如麻。
……再等等吧。
晏廷现在正沉浸在获奖喜悦中,还是期待那久奖,他怎能在这种时候说这些煞风景东西。
妈支持们就足够。”
徐昀杉缓缓点头。
“你家人也会慢慢接受。”晏廷道,“这好男人,没有哪个长辈不喜欢,而且你哥不也支持你吗?他会帮你说话。”
徐昀杉没有反应,很轻地垂下眼睛。
真到公开那天,他那些事肯定会,bao露,不光是晏廷,那些关注他们所有人都会知道。
徐昀杉抽更多时间陪他,除中午,晚上下班后他也会再去坐会儿,
申请进去看他次,触碰到何穆之,他才知道藏在衣服下胳膊有多瘦削,他都不敢用力,好像捏就会捏碎。
探病时间有限,他只在里面
等颁奖典礼结束吧。
这段时间再调整调整,他要尽量轻松地说出来。
丘比很快就恢复,严徽又来看望次,因为她现在也很忙,只待会儿就离开。
之后几天,徐昀杉都过得浑浑噩噩,何穆之身体还算稳定,但也只是稳定在健康状态以下,没有药物支撑,他随时可能有危险,这种感觉就像把刀子被破旧绳索系着悬在头顶,不知道什时候会突然落下来。
徐昀杉每天都要被梦吓醒,有时是关于何穆之,有时又是徐慧瑛,那些被他逐渐忘却以前事情,又件件在梦境里呈现出来,他每天夜里难以入睡,白天早早醒来,真正睡着时间不过三四个小时。
那时候会发生什,他连想都不敢想。
时间不早,晏廷看徐昀杉还没洗漱,催他赶紧洗洗睡,两人又聊几句,便挂电话。
晏廷挂断电话后,又给徐昀杉发条“晚安”消息,徐昀杉回复过去,没有立即起身。
他看着手机屏幕,直到手机自动息屏,还漫无目地盯着看。
晏廷决定公开之前,他必须得把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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