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泽背靠门板站着,还费脑筋想下,沈苑怎不说要帮他收拾东西。
第二天早上是沈苑做饭,人个煎鸡蛋、杯热牛奶、两片烤面包,大概五分钟就能搞定样子,两人在小餐桌上对坐,谁也不说话,默默地吃早餐。
沈苑过来之前,家政刚做过次彻底大扫除,所以呼吸间还能闻到空气清新剂味道,早餐吃到半,阮泽突然皱皱鼻子,打出这个早晨第个喷嚏,接着就再也忍不住样,个比个响打下去。
沈苑先是愣下,然后看到阮泽不知道是喷嚏打多还是尴尬,反正脸上迅速飘红,带着耳朵尖也烧起来,他忍不住笑,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咳嗽两声,说:“这块儿通风不好,可能味道没散干净,咱们去客厅吃吧。”
阮泽闻言仿佛得大赦,猛地下站起来,手端盘子手握杯子,逃也似得出餐厅。
得手心出汗,赶紧点头:“是,东西太乱,自己才能弄明白。你……你不用、那个……”
他俩掰扯着,门铃响,沈苑就不再跟他纠缠,笑着退开步,斜睨着他恐吓说:“等会儿再来看你宝贝,赶紧下来吃饭。”
阮泽答应声,心中依然怯怯,把房门反锁之后,才回身从行李箱底部取出个被层层泡沫包严严实实画框。
那是沈苑画对虾。
大四那年大家都不怎回学校,阮泽自己也在外面忙着实习,连着个多月没看见沈苑,他想心里发慌。那阵子他和沈苑以前待过社团在为修缮宿舍楼前搞义卖,他们大三时候就退,阮泽又向对跟沈苑无关事情没有兴趣,听过耳朵就算。后来不知道是从谁那听来,说社团负责人联系上沈苑请他帮忙主持活动,沈苑以太忙为由回绝,最后捐自己副得过奖水墨画。
同居生活就这过起来,刚开始沈苑也担心过,怕自己时冲动,住到起却发现不合适,弄得两个人都难受。
画要卖给学生,就不会太贵,可虽然标价只有五百块,还是看得人多,阮泽握着把刚取钱奔到社团摊位前时候,那幅画还好好放着。
他当即掏出五张百块,抱起那个画框走,生怕谁来跟他抢。
阮泽抱着画框立在原地,站很久,都没想出个绝对安全地方,放在衣柜里也觉得不好,反复考量过后,最后把画框塞进床上被子里。
他想,沈苑总不会来好奇他被窝里有什吧。
其实沈苑下班之后就在外面吃过,他是怕阮泽个人吃不自在,才给自己也点份,坐在他对面有口没口吃。这顿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擦黑,两人也没什可聊,端坐着更显尴尬,所以吃完饭就各道晚安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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