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他掰开手,让他掰开手。盯着光源让齐修远眼角发涩,他不断想着这句话,终于在剧痛中陷入昏迷。
他们才会妥协。萧厉,楼下那辆车里有孙泽宇请来医护人员,有药品,只要你答应跟走,们就都能安全。答应,就当是为,你明明……”
萧厉不能直视他目光,伸手捂住他眼睛,在他耳边颤抖着声音说:“齐修远,你别这样。”
齐修远愣,为他这句话而脸色复杂地微微发着抖,萧厉时心酸无比,低声道:“你怎不明白?早知道你认真到这种地步,根本不会……两个男人在起,谁会考虑明天怎样,难道你真想和过辈子?就算你想,过去事情怎可能这样笔勾销……要死在帮派里,要死在监狱里,这是这种人最终结局,早有心理准备。”轻轻叹口气,他说,“值得更好生活那个人是你,你忘吧。”
然后他轻轻放开齐修远,次也没有回头地开门出去,把齐修远呼唤声关在门里。
齐修远浑身剧痛,但是所有疼痛都比不上心口处传来撕裂感那清晰鲜明,像是被把钝锈刀子慢慢剐着五脏,齐修远只觉得喘不上气来。
慢慢躺倒在地上,直视着明晃晃灯光,他等待着楼下那些孙泽宇手下们上来,他们可能会拿着担架,帮他处理身上伤,但有伤口,最高明大夫也无法缝合。
萧厉那些无法割裂过去到底是什?他预见自己死亡并且拒绝更好生活又是为什?难道他其实更喜欢别人?还是自己逼他太紧?齐修远盯着灯看,管状日光灯在他视网膜上留下发着光形状,他忽然觉得非常奇怪,为什直视着光明时候反而会眼前发黑。
然后他想起张娟娟说过话,人无法逃脱父母阴影。或许真是这样。
父母当年出车祸,汽车撞上山壁,父亲当场死亡,车前窗玻璃刺入母亲肺部,但是她还活着。她拒绝任何救助,用手枪逼退切企图靠近人,神色从容地等待自己肺部充血,等待自己慢慢窒息,其间直用温柔眼神看着她丈夫,就像是永远看不够样,尽管此时她丈夫早已面目全非。十分钟后她也死去,只手拉着丈夫,只手攥着手枪,两只手都如此用力以至于根本无法掰开。
或许这不该叫做父母阴影,这是遗传天性,齐修远模模糊糊地想,旦投入爱情就会不顾切,那珍爱人,即使同死去,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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