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打手老六端详着枪口:“警枪?可以呀!会使吗?会使就放枪,把警察招来。不会使,就放下,别再走火,打着自己。”
双方仍僵持着。麻子听从疯驴子指挥,战战兢兢地把门关上。
疯驴子夸张地把脑袋顶在枪口上,来回蹭。“数三下,谁不开枪谁是小妈养!”
高启强恨得咬牙,手扣紧扳机。
疯驴子开始喊:“!二!”“三”还没出口,老六把将疯驴子推到边。
高启强看着安欣警枪说:“说自己重感情,其实安欣才是真重感情,也多亏他重感情。”
高启盛看高启强眼:“哥,你刚才……是真是假?”
“是真,也是假,不过以后应该没有真,又或许,假比真更真。”
高启盛犹豫道:“这里不安全。”
高启强从思绪里面跳出来,说道:“慌什,你书都白念?算题清清楚楚,碰到事就自乱阵脚。要说,还是藏在这儿,这叫灯下黑。”
望着哥哥,隐隐感到不安。
* * *
高启强送安欣上车,安欣关上车门。高启强双手扶着车顶,郑重地开口:“安警官,你是警察,做事讲个理,不怪你。但是这个人讲情,答应你定给,欠你定还。”
安欣望着他,此时此刻不知道该说什好。
高启强沉默会儿,说:“有人告诉个地址,你别问那人是谁,也别问他在哪儿,把地址记好,就说遍。”
“老板答应你事已经做到,你答应老板呢?人不能这言而无信。”
高启强沉默着。
“们放个,就不会再抓个吗?你不会真以为这两把枪就能保得住你全家吧?”
高启强闭上眼睛,吐出口闷气:“西萍
突然,门被脚踹开,灯瞬间全亮。
高氏兄弟猝不及防,两人下意识地举起枪。
门口站着是疯驴子、徐江贴身打手老六,还有畏畏缩缩麻子。
疯驴子夸张地举起手,大呼小叫:“哎呀妈呀,吓死啦!有枪啊?真枪?快,打下,让听个响,让四周街坊邻居都过来看看!”
兄弟俩投鼠忌器,都觉得手里枪有些沉。
安欣脸色变,疯狂在车上寻找纸和笔。“你等下!”
记下地址后,安欣疾驶而去。
高启强望着车尾灯光,嘴角抽抽,终于释然。
* * *
高启强回到家,屋里黑着,窗帘紧闭。高启盛把破彩电抱到桌上,拆下各处胶带。高启强走过来,掰开彩电残骸,从中拿出两把手枪,把是安欣警枪,把是高启盛自制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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