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姨沉睡着，无知无觉。
* * *
孟钰扶着孟德海进
家门。杨健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迎出来。“爸，回来。”
孟德海没理杨健，闷闷地坐在客厅里，脸色阴沉得吓人。
杨健不知道老头又发
什
火，有点儿不知所措。
* * *
月光下江面幽暗而恐怖，小型采砂船停在河道里。王力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正躺在甲板上。
王力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回应他只有滔滔江水。
过山峰说：“别喊，这江上就咱们两个人。领导想除掉高启强，现在专案组抓高启强正缺证据，
们就得给他送证据。你说，要是你没，专案组第
个会怀疑谁？”
过山峰说着话，手上直在忙活。他打开包速干水泥，倒进硕大汽油桶里，又从江上提起铁皮桶江水，倒在汽油桶里搅拌着。
过？”
王力吓大跳，他回过身，除那个清洁工，再没别人。穿着清洁工制服过山峰抬起脸看着他，目光令人毛骨悚然。
王力吓得忙不迭点头：“是谈，但主要交代都是高启强事。”
“领导呢？”
“没什重要，都是伤不到他。要真点儿都不说，专案组也不会相信。”
孟德海深吸口气，说：
王力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过山峰正向他走来。王力更加恐惧，扭动身体向河面逃去。过山峰抄起搅拌用棍子，紧追着王力砸。王力忍着疼蠕动着，等挣扎到船边，却再也动不。过山峰满脸血点，扛起半死不活王力，塞进汽油桶。
王力发出绝望而虚弱哼声，很快淹没在水泥中。
* * *
医院病房里，崔姨安详地睡着，面色红润。孟德海坐在床边，握着妻子手，眼却看着手里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郭文杰名字。孟德海手指几次想按拨出，都停住。
孟钰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孟德海都没听见，直到孟钰给他披条披肩才反应过来。孟钰与父亲并排坐下，把头轻轻靠在孟德海肩上。
过山峰凑过来，贴近他：“领导让告诉你，等专案组扳倒高启强和杨健，你还可以回京海，到供电局上班。”
王力问：“高启强后台这硬，扳得动吗？”
过山峰手往外指：“那不是领导来吗？你自己问他。”
王力转头，支注射器扎在他后脖颈上。
王力哼都没哼声就失去意识，瘫软在过山峰怀里。过山峰像扛麻袋样把他扛起来，塞进自己垃圾车里，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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