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谦不知道他在想什,只听见季秋寒答应,忙松口气。
车开平稳,季秋寒上车就有些累,手肘撑在车窗边沿,有下没下掐着酸涨眉心。
“季哥,这儿有眼药水,看你眼睛都红,要不先滴下休息会。”
易谦从物纳架里拿出来递给他,
令季秋寒意外是,竟然是他常用款。非常小众品牌,季秋寒却很适用。可惜只有日本药店有卖,他每次都是让同事多带几瓶,好像…,就是在江湛面前也
季秋寒眼珠很黑,此刻里面藏着疲倦与审视,像漆黑里压着重晚来风雪。
易谦只觉得半径内凉风飕飕,
先不说他前天就因为些小事挨心情低压江湛顿狠抽,身后伤口还没好,他忍着痛硬是开两个小时赶过来,他觉得这件事再不说,那他们底下日子简直没法过,江哥心情不好,这谁顶得住啊!
“真不是江哥叫来,季哥,…开两个小时车,又在这等快六个小时,口水还没喝……,这儿不是说话地方,要不,季哥能不能先陪喝杯水?”
最近段接连下雨,初春天气湿冷,季秋寒看着青年只穿件单薄衬衫,眼巴巴等着他回话。
因为这件事,他和江湛陷入不常发生冷战,
他们从认识到成为恋人,已经互相磨合太久,江湛为人就是那样,他对想宠人没什原则,但身体、安全是底线,其他,江湛都能放下面子哄他。
看似是他在妥协,实际上季秋寒早已习惯被哄被迁就这种模式。
那天晚上,他还是亲自把人个个都送回去,到家时候接近凌晨两点,棉质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悄无声息,江湛没来电话,无可回避问题最终也陷入无解局。
最近S市要开场国际会议,局里为维稳和安保忙晕头转向,等季秋寒出单位时候,夜风微凉,陀螺般打旋忙碌才稍微放松些,
季秋寒把车钥匙扔给易谦,自己绕过坐进副驾,
“你开车,前面两个路口左转,BlackStone。”
BlackStone是前面路口家酒吧,最近接二连三事情也实在攥季秋寒有些喘不过气,如果不是江湛压着,他可能早就选择沉溺在酒精麻醉剂里,
季秋寒看眼手机日期,当时跨省儿童拐卖案历经漫长二审庭审结束,他当时在车站抓那个犯罪头目最近要从隔壁B市看守所转移过来,在S市收监服刑。
要快些呢…,
“季哥!”
不远处青年喊他,
季秋寒脚步不减,而那个青年似乎早就预料如此,忙追上来,手赶着扶上他将开车门。
“…季哥!,…不是哥叫来。”
季秋寒这才撩起眼皮,赏他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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