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水…”
季秋寒声音沙哑,方北顾不上回应方斌,连忙倒杯温水递过去:“季哥,现在感觉好点?”
飘散在空气中消毒水味令他产生无可抗拒恶心,季秋寒撑着坐起来:“走…,回去,”
方北看着季秋寒手臂虚晃撑在床沿,不敢执行他话:“现在?季哥,江哥马上就过来,你现在状况还是等…”
“怎回事?”
不听他解释,温度计被突然扬起手大力挡开,季秋寒喝道:“…让你别碰!”
火速赶来方北在门口就听见季秋寒厉声呵斥,当即冲进去,把握住吴储手中温度计,“你没听见?季先生说不要碰他。”
吴储诧异病房里忽然闯进来三个男人,拧眉道:“你们又是谁?松开。”
方北没有回答他,直到另外个蹲在季秋寒床边低声询问青年站起来,朝方北点点头,方北才稍许松口气。
这幅关切姿态令吴储更加不悦:“再说次,让开,现在没工夫跟你们查明身份,季队需要测量体温。”
方北陡然推开车门,“谁被架走?那警察长什样?”
“…谁哦!就开车拉走嘞!”那住户看他面色不善,又开口说:“…没看清,人挺高,好像长特别白!”
方北脸色沉像掉进墨水坛子,关上车门下秒便拨通电话,这次不是易谦,而直接是江湛。
病房里,在案发现场突然开始剧烈呕吐季秋寒进蹙双眉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只手紧紧按压着胃部。
“呕——!咳咳!咳!”
吵杂楼道,男人低沉声音却格外清晰,吴储抬头,只见门口急匆匆走进来个身形高
说着,他欲方北手中抽开温度计,方北不放,而另外两个青年也起身站定,牢牢地将季秋寒遮挡在身后,意思很明显:谁也不能强迫病床上人做任何他不想做事。
吴储不想在医院动手,气压剧降之际,方斌拿着化验结果回来。
“医院人也太多!吴储,大夫说血常规正常,季哥可能是受到刺激…,看那个大夫态度敷衍根本不靠谱,个现场怎可能让季哥吐成这样?会不会是季哥吃坏东西肠胃炎犯?”
方斌发觉病房内气氛不对,以季秋寒病床为中心,两方对仗,神色不明。
“这几位是?”
整个胃犹受再次攥挤,他偏头再次强烈反呕起来,殷红血丝混杂稀薄苦水与胃液同下落,胃里早已空空如也。
他胸膛起伏喘息,又跌回床上。
“季哥你再忍忍,方斌已经拿检查报告,医生会就过来,先量下温度。”吴储情急,拿着红外探测仪去测季秋寒额头。
“别碰…”
“季哥,医生说要看看你有没有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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