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也是活该。”
商鹿衍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将杯子里余下的冰水一口喝完。
老萧顿了片刻，垂下眼笑着问他要不要再喝一杯。
商鹿衍摇了摇头，借着看手机的动作低声和老萧说了一句：“祸从口出。”
老萧眼底挂着笑意，不动声色地掩饰了肢体的僵硬，然后拿走
“昨天晚上十一二点吧，尸体被人发现躺在酒吧后巷的垃圾桶旁。”
“警察过来取证，还调了监控，但是因为那个地方是个死角，只能从地上的影子看到有人把陈继拖到了那里，然后捅死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继幽幽叹息了一声：“你说这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商鹿衍摸着杯子，觉得他话里有话，“怎么说？”
老萧声音压低了些，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告诉他，“昨晚陈继进错了包厢，我去酒窖拿酒，正好看见他慌慌张张从一道门里出来。”
商鹿衍本来还准备在外面游荡一会儿再回家，顺势回了一句：“现在去拿。”
临近冬天，天黑得很快。
商鹿衍从S大打车去酒吧，短短二十分钟之内，天就黒齐了。
酒吧里一如既往的热闹，色彩斑斓的灯光落在舞池里，男男女女的笑声很快融入了音乐声中。
商鹿衍接了老板递来的五万块支票，又在微信上转了一万块过去，说：“请大家喝酒。”
商鹿衍单方面闹起了冷战。
原因很简单，因为觉得简白敛不尊重他。
他不能接受当着其他生物的面被扒光裤子了打屁股。
这种感觉就跟小时候闯祸了被家长教训一样。
但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打人不打脸，巴掌比拳头更侮辱人。
“我怀疑他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见商鹿衍听得认真，老萧倏地笑了，“你不会真的信吧？”
商鹿衍抬了抬眸，海水般漂亮的蓝眼珠子被头顶落下的光映照得剔透如宝石，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老萧短暂地和他对视了一秒，忽地看向了他身后，目光里透出了一种不合时宜的凝滞。
如同不小心发现了躲在暗处窥伺的眼睛。
老萧高兴地吹了个口哨，等老板离开了，就隔着吧台和商鹿衍聊八卦。
“还记得陈继吗？”
商鹿衍不至于失忆到这个地步，毕竟对方不久前还叫嚣着要弄死他。
“他怎么了？”
老萧把调好的酒递给侍应生，说了一个让商鹿衍颇为意外的消息，“他死了。”
Elise不会打他屁股，商守明只会拿戒尺抽他的手心。
所以商鹿衍认为，简白敛没有用对待成年人该有的方式尊重他。
他非常的，生气。
连续两天零交流后，商鹿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烦躁。
这天下午，酒吧老板在微信上%40他：“衍哥，你那五万块奖金还要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