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初阳哑声道谢。
“没什,”商鹿衍看眼他按在被子上苍白嶙峋手背,斟酌下言辞,“医生建议你做个全身检查,不然直发烧,也很麻烦。”
“不用。”
恭初阳毫不犹豫地拒绝,“没事,只是这几天受凉,所以直反复发热。”
商鹿衍不是
邢宿脸色大变,绷紧脸,“不知道你在说什。”
他劈手夺过简白敛手上纸,“警方办案,不需要向你交代。”
简白敛垂垂眸,目光不冷不热,却盯得人心头发憷,“既然如此,那只好问问陈局长,为什他手下可以罔顾保密原则,私自接触保护对象调查DID事情?”
提及保密协议,邢宿脸色更差。
僵持片刻,他主动保证,“会把商鹿衍移出调查对象,抱歉。”
“苏子郁是发小,他是从事药物研究工作,所以问他,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变回个beta。”
省略之前服用过DID抑制分化事情,商鹿衍将那天苏子郁想把转换剂给他事情原原本本说遍,顺便把聊天记录找出来让邢宿过目。
邢宿边听边写,没会儿,张A4纸就写满。
不是规规矩矩行行地写,而是想到什就写什,杂乱无章,然后把觉得重要圈起来。
商鹿衍刚录完口供,简白敛就找来。
话?”
“阿衍先生”这四个字被咬得格外重。
商鹿衍听很不舒服,因为邢宿完全是副审犯人架势在盘问他,“叫商鹿衍,邢警官可以叫商先生。”
邢宿从善如流地改称呼,“好,商先生。”
“请问那天苏子郁打电话给你,到底是为什事情?”
简白敛没说什,牵着商鹿衍离开。
回到病房,恭初阳已经醒,正坐在床头喝水。
“商师兄。”
看见商鹿衍,他蒙着水雾眼睛眨眨,身体前倾,似乎是想起身靠近,不知道想到什,又坐回去。
“谢谢你来看。”
“恭初阳醒。”简白敛说。
邢宿正好也盘问完,点点桌子,把笔递给商鹿衍,“商先生,留个电话。”
“如果有需要,还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商鹿衍接过笔,写个号码。
简白敛拿过邢宿压在手下纸,扫眼,冷声道:“警察先生,您是在以权谋私吗?”
商鹿衍没打算隐瞒,虽然答应简白敛不会以身涉险,但警察问,他肯定会力所能及地提供帮助。
“苏子郁找,是因为转换剂。”
邢宿脸色蓦地变,“转换剂?”
商鹿衍:“嗯,转换剂,就是可以把omega变成beta转换剂。”
“大概在三个月前,误喝转换剂,从beta变成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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