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室里有摄影机,夏见崇将录下来过程放给他看。
边放边拉进度条,只挑些重要片段。
催眠开始个多小时里,他直都是躺着,直到小时四十三分时候,他忽然发抖。
像是看到什恐怖东西,浑身都在发颤。
之后便是凄厉哭泣和吼叫。
商鹿衍第二天又起高烧,商老爷子和商奶奶旅游经过Y市,听说大孙子病,就留下来照顾。
苏子郁退出病房,临走前还看好几眼。
但老爷子老太太眼神不好使儿,没注意到他心虚又担忧表情。
商鹿衍睡很久,密不透风黑色将他整个人都染透。
他像是沉到冰下,又猛地被人打捞起来放到太阳底下曝晒。
谢疾离开趟,回来时候手里拿个塑料袋。
“喂点给他吃下去。”
苏子郁脸戒备,“这是什?”
谢疾“啧”声,有些受不他矫情,“你放心吧,比你还要宝贝他性命。”
“这是组织给药,其他omega吃过,能把腺体记忆割除。”
人就没法监测数据。”
苏子郁只好把商鹿衍背去医院。
夏夜闷热,商鹿衍后颈像是刀割样阵阵发疼。
喉咙却像塞满棉花,丝声音也喊不出来。
他灵魂被迫分割成两半,半浮起在半空中,无声无息地盯着病床上那个躺着沉沉睡去自己。
反复重复地喊疼,喊烫,喊简哥哥。
商鹿衍没说话,密长睫毛轻轻颤动着,努力平复在回忆里那种无助又恐惧情绪。
他问夏见崇要纸和笔,声音虽然哭哑,但依旧维持着理智,
恹恹地睁开眼,alpha信息素将他包裹起来,如同筑起个透明保护罩。
商鹿衍指尖动动,开口,就发现自己嗓子都哭哑。
简白敛抱着他,向来清冷瞳仁透出心疼又痛苦情绪。
“没事拙拙,你已经回来。”
商鹿衍摸把脸上未干泪痕,慢慢坐起来。
“你不会觉得他醒就会乖乖听话吧?苏子郁,你别天真。”
“他那讨厌你,清醒第个杀你。”
苏子郁沉着脸没吭声,生怕喂晚,直接掰开商鹿衍嘴塞进去。
药片入口即化,没有味道,很快就融入到唾液里。
谢疾看着他粗鲁动作,又是嘲讽地笑下。
两大瓶药水打进去,商鹿衍退烧,但是没醒。
苏子郁通知商守明,说商鹿衍中暑进医院。
商守明没说什,他在外地出差,只让舒敏来趟。
舒敏是个极会做表面功夫,关心话语地说大堆,又装模作样地给商鹿衍掖掖被角。
听说苏子郁肯留下来照看,立刻眉开眼笑地道谢,然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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