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站着,曲腿靠墙,他们说句,他就应句“是”,要就“对”。
态度诚恳得不得,仔细咂摸又不对味。
拳打在棉花上,女领导温和劝告,“面对种族歧视和辱国行为,逞口舌之快没用,你在学术领域碾压他,强国比用拳头更好。”
靳原:“双管齐下。”
“你还顶嘴?”主事领导拍桌,“私人聚会闹事还好,国际活动性质就变,你不能忍忍?”
*
A大,程青山在接电话,临市个教授向他引荐学生小刘读博。
程青山是国内天体物理学奠基人,类似电话和邮件每年能收到不少。解到小刘研究方向和成果后,他拿出专用话术,“这孩子不错,但硕博名额都满,排队人也很多。”
又提供方案,“天体物理刘教授有名额,需要话去问问。”
“不麻烦程老,”教授疏朗地笑,“小刘学术水平知道,也是厚着脸皮向您引荐。”
bao跳如雷,像怒斥他妈那样怒斥他?说不定更严重,直接气到晕厥。想想还是算,他答:“在写,是外公会觉得上不台面东西。”
很明显,顺着这话谈下去,场面会不好看,于是沉默蔓延。
两人前后走,穿过拱门时,外公换话题,“你这次回来是因为你妈吧。”
“嗯。”
他妈去世不久。前段时间换季,他将遗物转移到另个房间,在抽屉里找到本日记,上面零零碎碎都是字,后面几页很潦草,约摸是早年写,纸张泛黄,写着对A大校园时光怀念,力透纸背。
“是党员,”
程青山忙,聊几句便挂。解决完手里活儿,他扫圈实验室,问旁高个子研究生,“靳原呢?”
高个子:“在辅导员办公室挨训,因为Samuel事。”
物理论坛期间,各国学生聚会,靳原和Samuel起冲突,A大负责人在外肯定护着自己学生,回来再秋后算账。
程青山匆匆出实验室。
辅导员办公室,几个院领导坐排,面容严肃。
C大比较文学是王牌专业,有和外校交换传统。他研究生同学都选择别国家和地区。他不知怎想,莫名其妙就有回来看看念头。
外公缄默良久,遥望在远处剪花枝外婆,突然叹口气。江舒亦见怪不怪,他们直对他忽冷忽热,也许是把对女婿不满,偶尔投射到他身上。
走到岔路,江舒亦打算上楼,外公叫住他,表情变得温和,“你回国可能生活得不习惯,有好友在A大任教。待会儿跟他打声招呼,让他多照顾你。”
江舒亦最怕人情往来,“不用。”
但外公没给他拒绝机会,“你应该记得你程爷爷,A大物理系院士,明天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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