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玉恨恨地扯扯榻上铺着软毛毯,宫里养出来少爷脾气差点又上来,皱着鼻子哼声。
“玉公子身体尚未恢复,确是卧床修养阵比较好……想必来日身子大好,太子殿下会带您出去。”
燕泽玉可不管这些看就不真实推脱说辞,却也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叫卧床,那还更什衣,穿还不是要脱!”
金戈半垂着眼不去直视少年明艳动人脸庞,他已经隐晦提醒,算得上仁至义尽。
少年发丝浓密油亮,衬得玉面白皙,金戈不由将手中动作放得更轻,生怕弄疼这个精致美人。
“辛、太子说过能出去吗?”
燕泽玉斟酌半晌还是开口问,在六皇子那儿能否活命还未可知自然不可能去找父皇母后和哥哥,如今稍有喘息之机,他最想念还是家人……
虽说太子对他态度也奇怪,却不会短他吃穿用度。
这分纵容很难不让人生出点别小心思。
转眼间,盏茶功夫都过去,却还不见来那狗太子回来。
辛钤像是故意磋磨他心神和耐性,又等刻钟那帘子才动。
“玉公子,太子殿下有要事商议,命奴来为您梳洗。”
得知太子不来,燕泽玉忽地松口气,却没全然放松。
辛萨奴仆不像中原宫中阉人太监,都是实打实有根男人。
至于如何选择,那便是玉公子自己事情。
作者有话说:
狗太子心计多:D
金戈顺发手停在他鬓边,燕泽玉提心吊胆地生怕这手个不满意把他脖子给拧,但最后这手只是帮他把鬓角碎发打理好。
金戈想起太子临走前对他说话:
“若他要出去,告诉他不准。如果他想偷偷溜出去……倒也不必拦着。”
所以此刻燕泽玉问起,金戈只是如实回答:“太子殿下说您身上还伤着,卧床静养为好。”
好个卧床静养!
金戈生得人高马大,浑身虬曲饱满肌肉,个拳头有他两个大。
燕泽玉很怵他。
被金戈伺候梳头时候坐得比在尚学苑听学时还端直板正。
很难想象,个三大五粗男人轻手轻脚地做这细致活儿。
但金戈做得很好,半青丝被仔细地分出来梳顺,甚至不会有头皮拉扯感,再在头顶挽出形状用发带固定,余下青丝也理顺披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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