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细碎冰凉触感拉着燕泽玉回神。
辛钤动作不太熟练地将那串梅花给他戴上,花瓣细腻触感与男人指腹薄茧厚重混合着,痒丝丝。
但眼前遮挡手帕仍旧没被取下,燕泽玉刚想伸手,手腕却被男人桎梏住,原本捋顺发丝手托住他后脑勺。
黑暗中,辛钤似乎正在靠近。
莫名紧张让燕泽玉不自觉屏住呼吸,耳边‘砰砰砰’跳动,也不知是谁心跳声。
燕泽玉今日懒惰,并未束发,头如墨青丝尽数披散在身后,男人似乎更靠近些,指尖穿过缕缕发丝,有下没下地往下梳顺。
世界仿佛都退远,只余下两人。
安定又静谧。
燕泽玉从未与辛钤提起过,关于父皇母后悬挂曝晒与城门上不瞑目头颅,也从未说对于过大哥万箭穿身,尸首不明愤懑。
但辛钤像是洞察人心灵媒,亦或是潜入梦境神明,将他在心底祈求过千万次愿望实现。
但他知道,这已经成为不可能完成奢望。
眼泪如断线珍珠直往外涌,止都止不住。
男人叹息声,捏着他下巴将脸往上抬,软质手帕覆上眼帘。
眼睫被手帕压住,痒嗖嗖,日光也被手帕挡住。
燕泽玉短暂地陷入黑暗。
片刻后,额头传来片柔软微温触碰,连带着炽热鼻息。
转瞬即逝,却不容忽视。
作者有话说:
sorry!这个吻太重要。改来改去,拖太晚!
叶涟告诉过他,乱葬岗也并非真正乱,而是专门挖出坑洞,用来填埋大晏俘虏尸首。有专人看守,且以血下过诅咒。
要想从里面找到谁尸体已是难如登天,更别提将尸首完整带回埋葬。叶涟冒死也不过找到些类似父皇母后衣料碎肉,以及大哥染血剑穗。
辛钤虽贵为太子,可想从乱葬岗无声无息运出大晏皇帝皇后和太子尸体也并非易事。
为他至此,燕泽玉怕是当牛做马也难以为报。
沉沉叹口气,燕泽玉后知后觉——难怪辛钤近日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
湿润眼泪将手帕染湿,黏糊糊贴在脸上,说实话,这感觉点也不好,但又莫名有种心安。
不用看,不用听,不用想……大脑被放得很空……
“小玉,别哭。”
男人声线很低沉,比以往都要喑哑。
头顶传来安抚似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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