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碧蓝天幕瞧片刻,高台之上,远离
“第、第六章……”燕泽玉呐呐回答,不敢对上辛钤直直望来眼睛,沉默半晌忽而站起身,“今日云晴风暖,好景不可辜负,、出去走走!”
心气浮躁,扛不住外界干扰,琴谱是读不进去,与其被辛钤逗弄,还不如出去玩玩。
燕泽玉起身掸掸衣摆,偷瞄着辛钤表情,试探地提步往外走。
男人只是斜他眼,远山似眉峰挑起,又不置可否地移开视线,并未开口阻拦。
燕泽玉方才所言并非随便说辞借口,今日确适合出门。
恰逢休沐日,辛钤自今晨回屋后便换身宽松舒适月白色长袍,看样子是没有再出去想法。
身着白衫长袍辛钤让人很难移开视线,燕泽玉捧着琴谱,但眼神已经飘过去。
难怪辛钤在外几乎不穿白,这幅清冷贵气模样,乍眼,不会觉得这人是什杀伐果决、手染鲜血阴翳太子,倒像是哪家清门名贵、文质彬彬少爷。
辛钤恰是垂眸阅读公文,眼底凌厉尽数遮敛,青丝落于棱角分明脸侧,书卷气浓郁,洁净月牙白衫勾勒出男人优越身材,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清冷凛冽,说句‘皑皑山上雪,皎皎云中月’也不为过。
冬末已至,春和将至,气温回暖,京畿已有多日未雪,从前稍有不慎就湿鞋湿袜积雪渐融,露出皇宫原有模样。
燕泽玉并未叫小斯侍女陪同,踏着青石板路独自走走停停,登上长乐宫旁边曾经父皇特意为他们兄弟俩修筑高台上眺望,巍峨琼楼玉宇、古朴红墙绿瓦、琉璃屋角上精雕细琢瑞兽,都洗去层层叠叠覆盖其上积雪,在暖阳瑞光折射下熠熠生辉。
顶层小阁楼不算宽敞,眼望得到头,从前他常趴着吃点心矮桌、大哥批阅文书书桌、窗边特意摆放他最喜欢贵妃椅……
燕泽玉仰躺在摇椅上,脚尖轻点地面便悠悠晃起来,四四方方窗框外宣政殿屋顶转角处上翘、形如飞鸟檐角也跟着晃荡。这个角度看出去景致永远都是宣政殿飞檐翘角,年年岁岁亘古不变。
他缓缓阖上眼帘,半刻才复又张开,眼底多抹怅然。
燕泽玉看得晃神,昨日还在心底腹诽对方是只知道咬人狗,今日便全然忘却,被这身白衣卿相翩翩风度迷眼。
直到被辛钤身后窗棂外射。进来日光刺到眼睛,燕泽玉才骤然回神,匆匆收回视线重新落于手中琴谱。
只是……原本熟稔宫商角征羽,此刻竟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
辛钤在燕泽玉收回视线后悠悠抬下眼,瞧见少年鸦羽似眼睫不住眨动,心绪不静模样,眼底闪过丝戏谑。
“看到哪章乐谱?”尾音轻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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