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额角疮口不再渗血,才将将罢休,将血水倒,坐在辛铭帐门口等。
也不知道在等什。
除夕夜,远处燃着亮堂暖和簇簇篝火,像大地上坠落颗颗星子似。
突然想起五年前。
那时候辛铭待很好,在伤口疼得睡不着觉时候,推着轮椅带到旷野上看星星。
无处可去。
在周围茫然地绕过几圈,才想起刚才是打算去洗洗血迹,于是迷瞪瞪地跑到湖边。
但湖面是层厚厚冰。
盯着眼前冰面愣许久,骂自己句。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辛铭帐房外。
但辛铭叫滚出去,原本以为万无失计划落空。
木然地爬起来,踉跄几步,走出去。
原来他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愿意用。
可不就是随叫随到工具吗?辛铭没理由不用啊……
难道是因为这满头血太吓人吗?
“嘶——”
额角流血。
见此,他似乎朝这边伸伸手,又似乎什动作也没有。
半晌,冰冷声音响起:“你给喝什?!”
眼前被额角流下来血盖住,模糊片,鼻尖充斥着血腥味,仿佛回到五年前命悬线那日。
当时太蠢,看不清辛铭那颗心。
错把利用引诱当成惺惺相惜赏识、当成刻意偏心宠爱……
醉得彻底,但却能看见辛铭那双绿眼睛里淡淡浮现出厌烦。
他是嫌问题烦,还是嫌烦呢?
“为什,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吗?”
“好漂亮。”当时是这说。
但辛铭却不看天,只在
这里有冰雪融化水,用大缸子装着。
打桶水将脑袋埋进去。
冷。
然后是疼。
但冷和疼都不明显,或许是吃酒,反应不灵敏缘故。
决定出去顺便洗洗。
刚出帐门就被外头冷风吹得哆嗦,还下着雪。
赶紧将帐帘掩下,不叫刺骨寒风霜雪溜进辛铭帐房里。
迦南香被尽数盖在帐房内,吸吸鼻子却只能闻到落雪湿气。
寒风来得刚好,将下腹升腾起热意给吹散,但脑子却愈发昏沉。
看不清辛铭脸。
烛光同样刺眼。
想让他走近些,伸手替挡挡刺眼光。
可迎接是对方愠怒、压抑着情。欲声音:“滚出去!”
在顶着满头血在地上趴会儿,体内也升起股难言欲。望。
是啊,清楚得很。
不过是被辛铭用手段驯服只狗。
从前流浪时候太苦,辛铭不过施舍点甜,就记辈子。
半刻后,辛铭沉着脸顿住,而后猛地甩开被攥住衣袖。
惯性使然,醉醺醺趔趄半步没站稳,脑袋重重嗑在火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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