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涟浑身湿透,湿漉漉头发贴着鬓角,黏腻又狼狈,但腰板挺得笔直,目视前方宣政殿牌匾,听见燕泽玉声音也没有丝妥协。
他瞧着面前手帕,没有伸手接过,冲燕泽玉摇摇头,声音嘶哑得紧,“八殿下,不必管,这雨下得大,淋坏可就不好,您赶紧回去——听话!”
燕泽玉唇瓣嗫嚅,刚想说什,身后却传来熟悉喊声。
“你们怎照顾主子?这大雨居然叫八殿下冒雨跑出来?!”
皇后愠怒,威严厚重嗓音叫小夏子两股战战直接扑跪下去。
原本就因为担心大哥辗转难眠燕泽玉被雷声惊醒,匆匆忙忙披件外衣,不顾守夜宫女阻拦便往宣政殿跑。
铺天盖地急雨将周遭草木都晕染得如同水墨画里景色。
远远地,燕泽玉瞧见宣政殿长阶台上跪着两道身影。
愣住半晌,他从追上来小夏子手里接过油纸伞,朝那两人跑去。
“大哥!不知道你犯什错,但父皇母后平日中最是爱重你,你跟父皇母后求个情,服个软不就好吗!”
(默认大晏不亡if线,辛钤随母亲逃回大晏后直流浪)
(与正文剧情无关)
又是年乞巧佳节,母后借乞巧寓意在荷塘边亭台水榭中操办场花灯宴。
燕泽玉晨起便听身边伺候宫女说,这花灯宴是为自己选八皇子妃而办。
按理说,大晏自古便重秩序,长幼有序,年长自己太子大哥还未曾娶妻生子,怎样也轮不到自己。
“奴才失职!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啊!”
“不关小夏子事,母后!是自己担心大哥才跑出来。”
燕泽玉朝前走两步,见母后也是衣着单薄,急匆匆出来模样,有点心疼,但心中也有底。
母后还是担心大哥,不然也不会半夜过来。
“母后,今晚雷雨交加怪吓人,大哥他也知道错,您就免责罚吧!”他扬声求
哗啦啦雨声好似掩盖切,燕泽玉不得不提高声线,几乎是吼出来。
小夏子递来油纸伞很大,燕泽玉将其撑起,罩在两人头顶,但耐不住风吹雨打,总有斜雨丝落进来。
燕澜延笔挺地跪着,向通权达变他却在此刻格外坚持。
这可不是个办法……
燕泽玉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旁叶涟,“涟哥哥,你怎也跪着?!”
疑惑半刻,燕泽玉随即想到前些日子发生事情——
自幼都是父皇母后口中出类拔萃榜样太子大哥,前几日不知缘何,竟惹得父皇母后勃然大怒。
伏暑烈日,居然罚大哥在宣政殿外长阶平台上鹅卵石地面足足跪整天。
就连他去求情也无济于事。
偏生那夜天气骤变,惊雷,bao雨打得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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