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沙提婆,起码今天,别再碰……”
马车哒哒走,单调地晃动。看不到罗什脸,他从上马车,就算是给包扎,也声不吭。这样也好,看得到,听得到,未免又让心生别念。们三个,都在黑暗中沉默着……
紧咬着牙偏头不看。钻心痛从手上直传导到周身,激得浑身颤抖,遏制不住地喊出声。左手紧握,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只有些凉大手包住左手,费力地抬眼,看到弗沙提婆慌乱。
“艾晴,你什时候受伤?为什都不知道?”
不答,闭上眼向后靠。片清凉从刚涂上药膏传来,稍稍减轻些火热。他轻轻柔柔地将干净纱布缠上,由始至终都不发言。
天已完全黑下来,丝凉意透进车厢,蜷蜷身子。弗沙提婆还在不停地道歉,突然觉得无比疲倦,不是身体上,而是心倦。再怎后知后觉,看他今天发狂样,也该明白。弗沙提婆,不知从什时候起,竟对存那样心思。可是,给不起。他们兄弟两个,都给不起……
“弗沙提婆……”再不打断他,估计他会絮叨夜。“原谅你……”
黑暗中看不到他表情,但是听声音也能感觉到他欣喜。平静地说:“见过你父亲后,如果他没有什大碍,过几天就会找商队去班超它乾城,最后去中原长安。”
“你……”黑暗中左手被握住,听得到他有些气急声音,“你还是要走?”
“嗯。有自己事情要做,不能直待在龟兹。”想抽出手,被他抓得死死。稍用劲,他突然又放开。“艾晴……”
“弗沙提婆,困……”
“艾晴,你要是犯困,可以靠在身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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