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业也就二十来岁,米七五左右个子,脸有些方正,总体看上去很儒雅。他正拿着纸笔跟个军官打扮人谈话,看到那个小头目,也回揖。
“段参军,太好。正要找你呢。嫂子人出城采药可不安全,段参军新婚燕尔,怎就舍得?”
段业自然无比诧异,对看眼,正要开口否决,赶紧装作看到亲人喜悦,飞奔到他面前,低声说:“
相远,势分力散,非良策也。”
吕光命士兵在城南,五里营,深沟高垒,以木为人,披上铠甲,戴上头盔,遍插旌旗,以为疑兵,迷惑城中龟兹人。自已率大军在龟兹城西迎击狯胡联军。狯胡有铁甲骑兵,阵势严整,甲胄坚硬,吕光军弓箭不能穿透。而且狯胡偏师多是轻骑,以革绳为武器,策马掷人,多有中者。所以,战争初期,吕光处于下风。
吕光看到狯胡也就这铁甲骑兵是精锐部队,其余虽然人数众多,却都是临时征调牧民。他想到克敌之法就是砍马腿。这些重甲骑兵跌下马后身体太沉,只能任人宰割。吕光部队斩万余首级,吓傻城内白纯。龟兹王白纯收拾珍宝,弃城逃走。西域王侯听说龟兹败落,纷纷来降,有三十余国。
白纯兵败时已年近六十,他逃去何处,史书上不再有任何记载。吕光进占龟兹,立白纯最小弟弟白震为王。
龟兹在西域诸国里力量最为强大,早就引起其它西域小国不满。所以鄯善王,车师前部王与白震到长安进贡时私下与苻坚会面,请求西征,并“请为向导”。吕光能够顺利经过三百里流沙,行军茫茫戈壁沙漠,和这些向导指引有很大作用。而这里面,就有白震功劳,因为白震早就有篡位野心。
路回想着史籍里记载,路走进城门。昔日繁盛龟兹王城,如今看上去萧瑟零落。大街上极少人走动,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吕光士兵们都面色酡红,东倒西歪地在街上晃荡。看到哪家门面好些,就破门而入,然后里面响起凄惨哭喊声。
吕光入龟兹城时,看见宫室壮丽,就命段业著《龟兹宫赋》用以讥讽。龟兹人生活富足,厚于养生,家家酿有葡萄酒。有些人家藏有千斛,经过十年都酒香淳郁。吕光为大飨将士,纵容士兵抢掠,士卒沦没酒藏者多不甚数。
“段参军!”
思绪被打断,身边护送那个汉人小头目正在朝着个书生打扮人作揖。啊哟,姓段,不会就是段业吧?
再不走要穿帮,想脚底抹油走人,却发现最近小巷子也有二十来米。这样明目张胆地开溜,怕走不出几步就被拿下。面脑子飞速旋转,面又抵挡不住好奇心,想看看北凉国主真面目。唉,学这专业真不好,好奇害死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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