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这几天累,还是先好好休息。”他语气听上去并不友善,“昨夜法师助吕某赢你前王舅后宫美女,等会吕某挑几个姿色艳丽,送给法师。”
罗什看眼,对着吕光再微微鞠:“吕将军不必费心。罗什修行多年,清心寡欲,无须任何别女子。”他顿顿,再添句,“还望吕将军善待那些女子。”
吕光哈哈大笑:“法师还真是悲天悯人啊。”对又看看,“这龟兹汉人女子甚少,日后吕某找到合意
起来心情不错,“这人若无法享受**刻,念再多佛,有何意趣?若无吕某推波助澜,法师此生怕都不得尝此滋味呢。”
其实来见吕光就有心理准备他会说羞辱人话,可是亲耳听到,还是跟吃苍蝇样恶心。偷眼看罗什,见他面色有些发白,却昂着头声不吭。暗自憋住气,谁叫们是弱势群体。
吕光对看几眼:“看来法师还是喜欢汉家女子小巧温柔,跟吕某人样呢。呵呵,吕某在长安府邸里,也收藏不少汉女,日后法师有机会去长安,定要送几个给法师。”
罗什还是沉默,嘴角紧抿,腰杆挺得笔直。虽然穿着俗衣,眼里淡定从容,浑身飘然气度,让气焰嚣张吕光似乎也矮几分。
看罗什直不说话,吕光强自咳嗽几声:“法师这几日就在宫里好好歇息吧,该用该吃,吕某绝不亏待法师。”又假惺惺地做关切装,“对,法师现在还缺什?”
罗什微微鞠,双手合十,不卑不亢:“罗什离寺已久,心中挂念。吕将军若放罗什回王新寺或雀离寺,罗什感激不尽。”
“法师无须着急回去。吕某还有很多佛法问题想请教法师呢。”
“吕将军佛法问题,非是罗什能解。谶纬之学亦非佛学,罗什只懂佛家经论,不会卜卦算命,预言吉凶。”他面色凌厉,用毫无商量余地口气回答,“再者,罗什乃是出家僧人,不理俗事。吕将军羁縻罗什也只能让罗什破身戒,罗什向佛之心,却非是吕将军能破。吕将军所望,更非罗什力所能及,望吕将军早日打消念头。”
心底疑惑,他前面段话还可以理解。佛教初传入中原时,汉人看待佛教跟本土道教、玄学差不多。从汉直到南北朝,谶纬之学盛行,吕光把罗什当成卜卦算命之人也是正常。可是他后面段话让百思不解。“吕将军所望”,吕光期望得到什?难道逼他破戒,不仅仅是个赌注那简单?来不及再多想下去,抬头看罗什,给他个眼神,希望他不要激怒吕光。
吕光果真动怒,刚大声嚷嚷出“好你个……”就被旁吕纂拖住。吕纂对着吕光耳语几句,吕光脸色阴晴不定,喘半天粗气,终于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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